蕭天風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他,望了一眼外面的皚皚白雪,緩緩說,“有什麼話就說,我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除非你沒有把我當成是你親三叔。”說完,蕭天風不客氣的給卓西“射”了一道白眼過來。
卓西頓時覺著自己真冤枉,嘴低頭一笑,搖了搖頭,“三叔,你冤枉侄兒了,侄兒怎麼可能會不把你當成是親三叔呢,從你把小球還給我跟晴兒時,你就是我跟晴兒這輩子最大的恩人了,你心裡知道,只要你有任何要求,我卓西一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你的。三叔,在來這裡的一路上,我聽了很多關於這炕的事情,侄兒怕這炕的事情這麼轟動,遲早有一天會讓京城那位知道。”
蕭天風喝茶動作一滯,眸中精光一閃,很快又消失,他繼續喝著茶,只是這次,他抿著茶杯邊緣的唇卻遲遲沒有從茶杯上移開。
其實像卓西提出的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當時把炕推出去時,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炕會這麼轟動,只是這個辦法是她想出來的,他不能為了躲避遠在京城裡的那個人,就忍心把她想的這個辦法給埋沒,他相信,如果他真不讓她把炕做出來,最後,只會讓她難過一輩子,與其讓他看著她難過一輩子,倒不如藉著這件事情去賭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有打算,只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跟他決裂了,你會站在哪一邊?”蕭天風盯著他問。
卓西想也沒想,立即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我當然會站在三叔你這邊,三叔,侄兒山上那個山洞的一切東西都任你所用。”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很滿意了,你放心,如果那位不來惹我,我是寧願過現在這種日子,我跟你一樣,都不希望將來會有跟他倒戈相向的一天。”蕭天風垂下眼,眼中閃過難過,難道皇家當中就真的不能講兄弟情了嗎,為什麼自己都讓了這麼多,他還是不滿意呢,就是一定要逼自己呢。
與此同時在京城這一邊,果然如卓西所猜想那樣,沒過幾天,坐在龍椅上的蕭天橫果真收到了一份他散佈在人間的暗探密報,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大流朝各個縣裡發生的大事。
看了不下數十張密報,蕭天橫在密報裡都看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各個縣各個鎮各個村的百姓們都用上了炕,百姓們對這個發明了炕的人非常崇拜,甚至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受人尊敬,最讓蕭天橫難以接受的就是他居然在一封密報中得知發明這個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位好三弟夫妻。
不一會兒,乾清殿裡頓時傳來瓷器摔在地上的響亮聲音,乾清殿裡,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信紙,有些信紙上還沾了不少的茶葉和茶水,信紙四周圍還放著幾塊被摔碎的杯碎。
做為蕭天橫身邊身邊的貼身奴才張公公,在蕭天橫一怒之下把龍桌上所有東西掃下來時,就一身發抖的跪在一個角落裡,儘量把自己當成是隱形人,免得這位脾氣不定的皇上把怒氣發到他這個無辜之人身上。
此時,張公公現在真是一身有苦說不出,他也不知道最近幾個月皇上到底是怎麼了,每天脾氣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發一頓脾氣,就連晚上去後宮的機會也少了很多,每天晚上一個人宿在乾清殿後殿那裡。
前幾天,太后娘娘還專門為了這件事情把他叫到慈寧宮去,特地再三威脅和囑咐他,叫他一定要多跟皇上說去後宮撒雨露的事情,只是又有誰知道他這個太監公公的難處,他被皇宮裡兩個巨頭壓在中間,顧得了這個又得罪了那個,讓他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張公公,你現在立即替朕宣旨到軒王府,告訴軒王,讓他即明日起,一定要把敬王給請回京城,要是請不回,叫他不要回來京城見朕了。”蕭天橫現在是連肚子裡的五臟六腑都氣炸了,他怎麼一直覺著他這個三弟就像天生來跟他作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