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的心思,可唐綰一日在寧王府,景楨便不能逾規矩。
景楨微微嘆息,面上仍是一副憤憤不平,他甚至覺得景桓此人不配為唐綰的夫婿。
“我只是為她感到不值而已,景桓如此懷疑她”
“你心中不明白寧王為何懷疑她嗎?難道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沈易聲音高了幾分,面上滿是嚴肅。
他這一句話問的景楨啞口無言,若不是因為自己送了那東西去給唐綰,或許也不會讓她陷入麻煩。他此刻也是無比的愧疚。
景楨默默低下了頭,面上的神情由憤恨轉為愧疚,啞口無言。
沈易看著他的神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好了,我知你心中不快。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與景桓越是衝突不止,她在王府的日子也就越難過。你若是真的心悅她,也該為她考慮幾分。”
“我當然為她考慮!我若不是為她考慮,景桓早就身首異處!”
景楨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憤不平。他此刻的情緒也有些不穩。他從前是一個情緒極其穩定之人,可如今只要一沾上唐綰的事情,他就開始變得不穩定,變得處處計較多想。
“行了行了,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我還要去找陛下呢。你與我一起也好說一些。”沈易面上帶著幾分笑意,從背後推了推他。二人便一同往上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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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景桓看著二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心中隱隱有了些思量。
仁壽宮中,太后正和一眾嬪妃在說些什麼。
忽然宮女來稟報說嬈嘉公主前來給太后請安,太后心中疑惑幾分,可面上卻是高興的合不攏嘴,趕忙讓宮女傳她進來。
嬈嘉腳下步子輕快,步步邁入了壽仁宮。掃了一眼宮中,來到太后眼前時她才發覺宮中不止有太后,連同江皇后,嘉貴妃,惠妃和沈昭儀四人都在此。
她心中暗暗後悔起來,本想早早的來找太后說給自己賜婚之事,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這麼多人來請安。
她高興的忘了還有請安這回事,此刻看著眼前的眾人,口中原本想說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太后看著她行禮後便啞口無言,心中還有些不理解,怎麼她今日這般安靜,面上還有幾分窘迫。
“嬈嘉,你此刻過來是有什麼事情找母后嗎?”
嬈嘉原本在出神想著如何解決,聽見太后喚自己的名字恍然回神,抬起頭面上堆笑:“母后這話從何說起,兒臣無事便不能來給母后請安嗎?
太后面上笑得更加開心,雖知道她這是套話,可心中依然是開心的。
末了,太后撇了撇嘴,繼續道:“你平日裡無事可從來不會來找哀家的,說吧,今日是看上了什麼東西,要哀家賞賜給你?”
嬈嘉聞聲,面上的神情一瞬間羞澀起來。
她餘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凝,沈凝察覺她的目光,心中也猜測到了一些她想要說出的話,不過卻並未說破,只是垂下了眸子。
太后眉心擰了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發覺嬈嘉的神情有幾分異樣,定了定心思,收起了先前的那副笑意。
太后聲音嚴肅了些,開口道:“說吧,您今日究竟是有什麼事要求哀家?還是看上了你哥哥的什麼東西嗎?”
嬈嘉聞聲,乾脆也不再掩飾。
她的目光堅定了幾分,規規矩矩的俯身行禮,開口道:“兒臣想確實想求母后一件事。”
太后擰起眉頭,發覺她今日越發反常,冷聲道:“何事?”
“兒臣兒臣想向母后求兒臣的婚事。兒臣看上了一個男子”嬈嘉的聲音帶著幾分罕見的羞澀,話音剛落便低下了頭。
她心中明白,自己的婚事必須要求得太后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