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快癒合了,“他可是還會發燒?”這句話問得是趙婉娘。
還沒待趙婉娘回話,這二愣子像是明白了,忙替趙婉娘答道:“小姐,我……我……我不發燒了。”
徐青綾依舊望著趙婉娘,等著她回話。
趙婉娘福了福身子,答道:“自二愣子醒來後,就未曾再燒過了。”稍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趙郎中昨日離去前說過,他的病情已是穩定,只需靜養了,您放心!”
那就是他這病情不會再惡化了,徐青綾輕撥出一口氣。自她上次未經人同意挖了二愣子的菾菜後,自覺是自己欠了他的,如今,又將他的十畝菾菜全挖了出來,更覺得二愣子的好壞也會讓她牽掛著。
“那就麻煩你們一家子,這段日子,再照顧好二愣子,也別忘了時時去看看他的老母和娘子。”徐青綾囑咐趙婉娘道。
“這是應該的,本是同村人,鄉里鄉親的,就是該互相照應著,當不得小姐那句麻煩。他的母親和娘子我和娘會常常過去看看的!”趙婉娘淺笑著,緩緩說來。
徐青綾點點頭,“二愣子,你好好養病,家裡的一切都無須擔心,王大爺一家子會替你照顧著的,你自己得趕緊好起來,別讓家人太過擔心了。”
一天兩天,王大爺能將二愣子之所以未能如常回來的謊圓了過去,但是若是一年半載地還沒好,即使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那也是能察覺出不對勁來。屆時,他那母親和娘子估計是受不了刺激的。
二愣子聽了後,低著頭,半響沒有答話,而他蓋著的那條半舊的被子,卻是溼了一小塊。
徐青綾只這二愣子是明白她所言,稍待了會兒,便讓趙婉娘將二愣子扶著躺平,讓他歇著。她則挪了個離床遠些的位置,小聲地與趙婉娘閒聊了幾句。
盧氏將時間把握地非常到位,徐青綾只是與趙婉娘說了幾句,便見盧氏帶著王羅秋走了進來,母女倆雖是帶著笑進來的,但是眼睛卻是通紅通紅的,定是哭過了。
徐青綾當初就沒想明白過,這王大爺和盧氏為何非得將女兒嫁到那麼戶人家,他們就不怕未來的婆婆到時候刁難王羅秋?還為了此,將女兒送到她處,讓她使喚,做她的丫鬟,一般做父母的哪會如此?這王大爺一家的,也不是不待見這個女兒的,按著正常的思路,必然是讓女兒多留一會兒。
她竟是想不通,這是為何?不想了,橋到船頭自然直,何必為此事苦惱呢,徐青綾苦笑著,在這個世界她還需要了解更多才是,熟悉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存活下去,這才是首要的。
上天給了她這麼個機會,她必當珍惜這讓她重活的一生,好好在這個世界生活,不會傻到再輕生了。
聽著盧氏向她行禮道謝,徐青綾拉回了飄遠的心緒。
“既然二愣子無事,我也不再多耽擱了。只能是麻煩你和王大爺,將二愣子照顧好!”徐青綾想著還有事,不能在此待太久。
此次盧氏也不像上次那般挽留徐青綾,想來與女兒的詳談,情緒還未完全恢復,也不好如此待客,便與大兒媳一塊,送了徐青綾和二女兒出去,目光依依地望著馬車揚塵而去。
馬車外坐著王大爺,馬車內則是徐青綾和王羅秋。
王羅秋對於之前徐青綾體諒她,讓她能與孃親有說話的機會,很是感激,“謝謝小姐!”這段離開家的日子她很想母親。
徐青綾理解王羅秋這沒頭沒腦的話的意思,道:“你是我的丫鬟,我自是不能虧待了你。我這也不像旁的人家,沒有不讓自家丫鬟回家的規矩,你安心做事便是。”
徐青綾知道,這王羅秋最近這段日子,身在別院,為她辦事,可心裡卻是一直記掛著家裡。她也想借此告訴王羅秋,只要她好好做事,她徐青綾自是不會虧待她去。
王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