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與大戶人家簽下死契,一般都是簽上個幾年,等這家小姐都長大了,自是離去,找另一下家。
聽腳娘這般一說,白姨娘仍是有點懷疑:“真的不會再長大了?”
腳娘忙道:“奴婢怎麼也不敢幌您呀!”擦了擦汗,道:“五小姐的雙足確實是奴婢做這一營生的都知道的天足,只是從未看到過。那趙家小姐離天足不遠,是旁的一種,跟天足有點兒相像。而根據傳承,五小姐的雙足確是天足。”
語畢,停了一下,腳娘又笑道:“有生之年,讓奴婢看到百年未以得見的天足,這也是奴婢三生有幸!”
聽著腳孃的保證,白姨娘信了,賞了一個銀裸子,遣腳娘離去。在離去前叮囑不能讓人知道此事。
腳娘看是一個銀裸子,足足有二兩重,而不是幾錢銀子,千般感謝著離開。
當時,三丫服侍在一旁,無一遺漏地看到了整個過程。不過當時,也不是十分明白腳孃的意思,雖然她虛長小姐兩歲。
她記得,當時向來低調的白姨娘,自是不會讓人知道這件事,除了打賞了腳娘一個銀裸子封口外,還支使腳娘將帶來的絲質裹腳布輕輕地纏上小姐的雙足。
所以,自那時候,小姐都是裹著那長布條的。
哪想那次醒來後,小姐萬般不肯裹著那布,讓她拿出剩餘的絲線,將方法告知她,織了兩雙那樣的,被小姐稱為襪套的東西,以作換用。
三丫不得不承認,這襪套確實是舒適好看,不過隨之而來的是,絲線即將告罄,那一小段絲線連縫補衣服都不行。而且現在也沒有銀兩來購置,嘆了一聲。
徐青綾被三丫重重抓著左腳,也不生氣,她的力道掌握得相當不錯,並不會使她受傷,卻能將她的腳牢牢扣住,不再動彈。
等了一會兒,見三丫還不將繡鞋替她穿上,卻聽到了嘆息聲,尋聲望去。
見三丫盯著襪子嘆氣,臉色一整,蹙了蹙眉,這讓她想起剛來這個世上那幾天的事兒。
當時見裹著裹腳布的腳丫,她心一下冷了,有點害怕腳已經畸形。但解了後,卻看到秀美圓潤的雙足,並未裹腳,鬆了一口氣。後藉機詢問了三丫,知道自己這個是百年難遇的天足,聽腳娘說已經有二百多年未出現了。
徐青綾當時微抬起細細纖眉,自是不信,這腳娘還能知道百年前的事,況且她也只在趙府和徐府幹過,想來,應該只是溜鬚拍馬,白姨娘那時還得勢,少不得得拍拍她!
這卻是徐青綾誤會人腳娘了,當時她也不只是在兩家幹過,而其他只是些小門戶,自是不會拿來與徐青綾比較。
腳娘這個行當,是代代相傳的,也就是說腳孃的孃親也是腳娘,如果沒有閨女,會認一個乾女兒,將這手藝往下傳,不至於絕跡。當然,在傳承的時候,自是會描述一些特殊的腳型,以及擁有這些腳型的大家小姐和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不過,這都是講給下一位腳娘,並不外傳。
那天,她在心裡否定了腳孃的言論,想著長大後,她的腳自然會變大,她不是古代女子,也不會擔心雙足是否變大。只是萬不肯裹著不透氣的裹腳布。
因此,她在萬分慶幸的同時,也讓三丫織了兩雙襪子。
三丫的手很巧,襪子甚是好看,並且連連讚歎,道:“沒想到這麼漂亮,穿著又合適。”
徐青綾聽到後,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這種襪子,平常人家的姑娘、婦人不裹足,只穿得起白布做成的類似於襪套的東西,他們喊它“腳套”;而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三寸金蓮,排除徐青綾,或用絲綢,或用錦棉,做成裹腳布,裹了了事。
徐青綾暗道,這可是一個不錯的商機。吩咐道:“你再做幾雙。”做完了,拿到成衣鋪去寄賣,應該能掙些銀兩。
哪知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