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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舅爺!”聲音中略帶著些不甘和怨懟。

徐青綾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藏不住對陳舅爺的厭惡之情。不過,若不是與三丫朝夕相處,她也不可能聽得出來,總之,這樣的行禮讓對方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陳舅爺可不就是陳姨娘的哥哥嗎?就是那個總是欺負徐青綾娘倆,且在別院鳩佔鵲巢的陳舅爺!本來一個姨娘的哥哥,怎麼說也是不能住進徐府別院的,更當不起別院的下人喊他一聲“陳舅爺”。

可偏偏是陳姨娘之前很受徐家老爺的寵愛,徐青綾實在是無法理解,那個徐家老爺怎麼會偏寵著那囂張跋扈,就如潑婦般的陳姨娘,她曾幾度懷疑這徐家老爺的愛好過於特殊。

況且陳媽媽在別院報喪時,還被她阻攔住,特意刁難過。自那次在陳媽媽那得知此事後,這陳姨娘在她心中的印象,簡直就是一個蠻橫無腦的臨近凋謝的花朵,故此,對這陳姨娘的親哥哥陳舅爺,她可沒有絲毫的好感可言。

另說,也是他將白姨娘和她驅趕至緋園,雖然,現在這點對她來說,是得好好謝謝陳舅爺,這樣她行事或者出別院可方便許多。但是,她永遠記得三丫跟她提過,那陳舅爺是如何如何欺負她們娘倆的,既然她已作打算要為白姨娘洗脫冤情了,而再順帶幫她報報仇又何妨?

當初她來到這個世界時,那滿身是傷的身體令她難以忘記,即使半大孩子的恢復能力很快,現在已經看不清疤痕了。當時她就曾想,這到底是何人對一個孩子下如此重手。而其中的緣由她是會弄得明明白白的,就跟昨日晚上想將她殺害的那人一樣,她必須得查得個清清楚楚,否則,到時自己如何死都是糊里糊塗的,這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徐青綾思忖至此,遂,起身,手拿茶杯,行至門邊。右手食指往茶水中一沾溼,在與視線相平處,將那韌皮紙戳了個小洞,從洞中望去,就能看到院中的所有景象,憑著徐青綾現今傲人的視力,院中的景象在她眼中完全是一清二楚的。

離垂花門五步之遠處站著一群人,三丫與那群人恰好正對著。而此時,她已經向那位陳舅爺行了禮,如今挺直著腰板,略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靜靜地站在一旁。

與她正對著的那群人,是以一個肚子明顯凸起的男子打頭。那男子衣著甚是可笑,圓滾滾的身材卻硬是將小上幾號的衣服掛在身上,使原本就臃腫的身材更是顯得難以見人,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陳舅爺。

肥頭大耳的臉上,卻是帶著能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假笑,自以為和藹可親地向三丫問話:“小丫鬟,你家姨娘呢?”說到姨娘二字時,眼睛更是眯成一條細縫。

方才那罵人的聲音竟是與陳舅爺的聲音完全不同。

聽他的問話,白姨娘的死竟然還沒傳到他的耳中,這讓徐青綾覺得相當不正常。同住在一個別院,雖說她並沒有明確聲張白姨娘逝世這件事,但是即使再遲鈍的人應該也該發覺白姨娘已經不在了。

再怎麼說白姨娘也不是那可有可無的人,既然當初徐家老爺並沒有將她浸豬籠,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而如今,肯定是已經得知白姨娘離世這事兒,但卻是沒有任何吩咐下來,想來是人走茶涼,當人一旦遠離了,那情分是經不起歲月的消磨的。

而同住一處的陳舅爺卻是半點未知!別院也沒有大到消失一人這麼長時間,還有主事者未得知的情況。

此時,三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回頭望了眼目前只有徐青綾一人住著的屋子。她心中也明白並不能如願地得到小姐的指示,但是她知道小姐並不想讓她來告知他人,白姨娘已死之事。遂,重新轉過頭,福了福身子,回道:“回陳舅爺的話,白姨娘最近食不知味,心情低落,恰巧在您來之前離開了緋園,去別院的他處散步了。您沒碰到她嗎?”三丫聰明地將問題拋給了陳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