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怒了。
所以秋萱雖然只是一名練氣期修士,但其說話的分量,卻是不容忽視的。
“萱兒妹妹莫氣,雖然聽到二狗的話,我都恨不得上去抽他幾下,但這卻是合情合理!”一直坐在秋萱身邊的黃曼曼忽然開口,雖然她也擔心陳風的處境,但她和秋萱不同。
也許黃曼曼對陳風的愛不比秋萱少,但她也要考慮整個黃家,不能入秋萱那般,愛的義無反顧,愛的死而無憾。
“是啊,城主大人,我等對老大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們可以等,我們也可以為老大做任何事,不過西域的修士卻等不了,整個中州的命運卻等不了,我相信,即便是老大有什麼事,無法抽身,他也會支援我們的做法的,因為老大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認為責任,永遠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每次的會議,晴兒從不說話,甚至更多時候,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只會安靜坐在斐擎身邊的女人,但是今天她開口了,而且一針見血,不但將陳風的性格說的透徹,更是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秋萱望著這個平日中柔的像水的女子,半晌無語,她何嘗不知道陳風的性格呢?她怎會不清楚眼前的出境呢?但如果真的在沒有陳風的情況下,開始了這場戰鬥,那麼即便是以後陳風回來,他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很難在恢復以前的高度。
試想一下,如果整場戰鬥陳風都沒有出現,那麼無論龍城是成是敗,那麼陳風都將揹負上臨陣脫逃的罪名,雖然他對大家有恩,大家不至於對他如何,但在想讓眾人服他,卻也萬不可能。
秋萱心中煩亂異常,一面是千千萬萬的中州修士,一面是自己深愛的男人,而最後的抉擇,卻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對錯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時間彷彿在寬大的房間中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萱身上,但卻沒有人去逼她選擇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決定對秋萱來說,太過的苛刻,也太過殘忍了。
房間中的凝重,彷彿融入到了空氣之中,隨著眾人的呼吸進入到了肺裡,然後傳遍全身,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透不過氣的窒息感,但卻沒有人打斷秋萱的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秋萱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原本寬大舒適的椅子,此時卻不能給她帶來半點的舒適,反而讓她如坐針氈。
“好吧,不管陳風能否在兩月之後回來,計劃繼續進行,白玉,你負責整個戰鬥的總策劃,斐擎和晴兒,負責統管白玉手中的兵將,隨時等候白玉調遣,至於曼曼姐則負責一宗一盟與黃家的聯絡工作,二狗留守常山,鵬飛負責龍城!”
說罷,秋萱不再看向幾人,而是輕輕的閉起了雙眼,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劇烈的喘息著。
房中的幾人,沒有開口說些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秋萱,直到秋萱的情緒稍稍緩和一些之後,幾人才輕輕的道了聲是,然後轉身默默離開。
寬大的房間中,只剩下秋萱孤獨的身影,她蒼白的臉龐無神的望著窗外,一縷陽光順著巨大的窗戶,照到秋萱的臉上,卻帶不起絲毫的色彩,彷彿那個如花的美人,在這短短的半年之中,徹底的凋謝,徹底的枯萎,只剩下漸漸衰弱的軀殼。
“你到底在哪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串手工編織的小飾品,上面的皮革已經有些微微褶皺起皮,顯然被人經常擦拭,才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伸手顫抖的將小飾品中間的紙團拿出,那面寫滿了‘我等你’三字,隨著時間的流逝,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卻依舊阻止不了那刻骨銘心的想念。
“你到底在哪啊,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淚水順著無神的雙眸,輕輕的滑落,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起晶瑩的光澤,隨後連成一線,跌落在城主府那柔軟奢華的毛質地毯之上。
溫暖的陽光,彷彿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