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她就往附近的軍區醫院跑。
跑出來時才有一個派出所的警察來了,小唐跟在一旁喘著氣,袁隨氣急地差點哭喊而出,對警察叫道:
「我師姐差點被打死你才來!有個屁用!」
警察也吼他道:「你兇啥兇?快說下情況!」
好在醫院離得近,甘凌雲揹著甘藍直闖大廳,進去就大喊起來:
「醫生!來救人!」
出來的當然只有一個值班護士,過來檢查了甘藍的情況,說:
「病人跟我過來,家屬去掛急診!」
甘藍從他背上下來,疼得嘴裡不停「嘶」著氣,給甘凌雲指了指掛號的視窗,又把自己的錢包塞給他,跟護士進裡面去了。
護士簡單給她清理了下血跡,檢視了傷口,說:
「開了個口子,可能要縫針,你等下,值班醫生馬上來。」
走廊上傳出一陣談笑聲,隔壁間過來了一個年輕男醫生並幾個護士,那醫生推了盞燈過來照在甘藍傷口上看了,淡淡說:
「要縫針,而且頭髮要剃一點兒,不然不好處理。」
早預料到會這樣,甘藍只得認栽。
縫針是個小手術,兩個護士稍微準備了一下,又等醫生清潔了回來,就開始做了。甘凌雲謹小慎微地在門口偷看著,抓住路過的護士問情況,護士斜他一眼,讓他等等就好。
袁隨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了,剛剛的民警跟在他後面,要問甘藍一些問題,此刻看見正在手術,便也只能等著。小唐最後一個追來,看見甘藍那裡正兒八經地在做手術,嚇得往裡叫了聲:
「甘藍姐,你怎麼樣了?」
換來的是護士冷著面關上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比起打麻藥帶來的尖銳痛楚,清洗傷口時的刺激性疼痛簡直是不值一提了。甘藍捏著床單邊緣、牙關緊咬地忍著疼,恐怕再多一會兒,她就能跳起來把旁邊的器械盤子給掀了。
等待麻藥作用的十五分鐘內,溫、冷、痛覺逐步地在傷口周圍消失,漸漸地,只留下感知壓力變化的觸覺。甘藍知道這並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但在生理感知上,她的身體卻以為自己被施了某種魔法,不安地等待著每一個步驟到來。
遺留的觸覺依然能清晰地解讀醫生手上的動作——針尖刺入皮肉再穿梭而出、用線將開口拉合再打結,依次重複,總共縫了五針。
縫的時候,醫生突然發表了一句評論:
「年輕人皮肉就是緊實,有彈性!」
他身側的護士馬上說漏了嘴:
「活人身上的感覺是不一樣吧?」
躺在人家的刀俎下面,甘藍不好說什麼,只能暗自禱告,但求這位實習醫生不要在自己頭上縫出個雞屁股來。
手術時間不長,當甘藍貼好紗布出來時,所有人都擁過來看。
「師姐,你有沒有腦震盪,用不用照這個『踢』那個『踢』的?」
袁隨舉著兩根手指在甘藍面前晃悠,被小唐開啟。
「我還要下去打個針,你……」甘藍髮現自己的錢包仍在甘凌雲手裡攥著,有些不自然地對他說:「那就麻煩你…再去幫我付下錢。」
「好!好!」甘凌雲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鄭重其事地接過甘藍遞來的一疊單子,朝劃價視窗奔去。
「師姐,我是不曉得你跟甘大叔之前有啥矛盾,但是今天甘大叔簡直忒漢子了!」袁隨捏緊拳頭,學著甘凌雲的樣子說:「敢打老子的女兒!」
「所以,你就不要慪他的氣了。」
甘藍不作聲,只由小唐攙扶著繼續往前走。
剛剛等在外面的民警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