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不充足的話,我是不會答應幫忙的,所以,先說服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1 章
甘藍已經很久沒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裡睡過覺了,先前曾一度打算退掉,現在看來,租期未到也彷佛是老天的安排。
躺在床上,被褥有些灰塵的味道,蓋起來也覺潮溼。甘藍睜眼躺著,直直瞪著天花板,右手觸不到的,便用一串鑰匙來捏著代替。唯能聊以慰藉的,是此刻的雙雙無眠,和相互惦念了吧。
數天後,甘藍準時到了趙新語家樓下。下來接她時,趙新語千叮嚀萬囑咐地說,她爸這個人,特別喜歡別人給他戴高帽子,建議甘藍拍馬屁的時候帶點兒技術含量,別拍蹄子上去了。
甘藍隨她上樓,提著按趙新語的指示買的大紅袍,恭敬地給趙彰信問好。
和那次大賽時相比,趙彰信在人前的派頭顯得更足了些,據趙新語說,這是因為他最近又被提了個什麼會長,得意勁兒還沒過去的緣故。對於甘藍這個人物,趙彰信倒是難得地有些印象。說是「難得」,是因為他通常不會在無用的小人物身上費心思記憶,可甘藍年紀這麼輕就取得了僅次於他的成績,倒得來了他的另眼相看。
一看那禮盒裝的大紅袍,趙彰信就知道了是誰給的甘藍提示——心思用得如此之深,女兒這麼想幫一個人,好像還是第一次。
趙新語看著甘藍入座,又在趙彰信的臉上觀察了一下,確認他沒有任何刁難的意圖後,才自稱要回書房寫論文。
趙師傅一聽女兒要用腦,立刻卸下了剛剛端起的架子,一路追到書房門口:
「你別對著電腦太久了啊…我昨天給你買了藍莓,你拿進去吃…坐一會兒就站起來動動,曉得不?餓了叫我,我給你切個水果拼盤兒進去!」
趙新語一個勁兒地說著「曉得了」,急急關上了房門。
緩衝了好幾分鐘後,趙彰信的注意力才回到客廳裡,他叉著腰轉過身來,想起了甘藍這檔子事兒。
甘藍重又站起來,待他坐下後自己才坐。
「新語老是跟我說,趙師傅您特別關心她,是個遠近聞名的好父親,看來的確如此啊。」
甘藍說著,滿目是由衷的感動。
趙師傅看出了甘藍打的感情牌,不過他並不反感,毫不避諱地說:
「我本來就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家,從小身體就弱,沒有我打理生活,根本不行。現在她媽又跟我離了婚,我心裡愧得很,生怕孩子得不到足夠的愛。」
甘藍卻不以為然,說趙師傅給他女兒的關懷,比起許多貌合神離的「完整」家庭的雙親所給,要面面俱到得多。
趙彰信深看她一眼,轉移話題說:
「聽說你們飯店之前出了食物中毒的事情,還是自己人乾的?」見甘藍沉下臉點了點頭,趙彰信又極有先見之明地說:「我就說嘛,家賊難防,所以我從來不帶什麼徒弟,教會他餓死你不說,還冷不丁地從背後捅刀子。」
甘藍受教似的點頭,誠懇地說如果金師傅當年聽聽趙師傅的建議,也能有個防備。
「但是,他老金頭兒帶的你這個徒弟,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趙彰信回想起甘藍做菜時沉穩老練的模樣,評價倒也是發自內心。
甘藍則連說幾個「不敢」,稱在趙師傅面前,她要學的還太多了。
「你有這個覺悟,倒是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趙彰信說著,伸手要去拿煙,甘藍一看,正要去兜裡摸尋打火機時,才意識到她不帶這種東西已經很久了。
誰知趙師傅也只是拿起煙在鼻間嗅了嗅,便放下了。
「在館子裡炒菜,要是生意好,固然掙錢多,但是終究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