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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腦中描繪著甘藍的怨婦形象,笑聲在晚風裡飄揚,像一串風鈴響動。
座位之間的手剎很是礙事,可對於一個吻所要求的距離來說,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 l嗯,試試。。。。:
☆、驚蟄
白芷的舅舅韓初時是90年代到美國闖蕩的早期留學生之一,雖然他家境算是殷實,但學費和住宿畢竟高昂得可怕,因而他也吃過不少苦,例如給中餐館□□工丶租住舊公寓的地下室等等。可這些在他看來,都是人生的珍貴財富,因為他最終立足下來,有了穩定的事業和家庭。
但東方人重視孝道的精神,卻依舊讓韓初時於心不安,他時常因為一句「父母在,不遠遊」而愧疚不已,因而在數年前拿到綠卡的第一時間就給自己的父母及胞姐都申請了移民。可韓之江當時鬧彆扭,不願背井離鄉,所以他便只能堅持給姐姐韓夜先辦,因為當時韓夜和白芷孤兒寡母的,他一個做弟弟的實在無法放著不管。
不過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把二老接走了。年過八旬的韓之江,雖說精神還算抖擻,但頭髮已經雪白,韓初時憋在心裡不敢說,但他的父親是真的蒼老了。此次若再是留下他們離開,他很怕下次再見面的時日已經難以預料,好在韓之江這次也沒再拒絕,大概是自知人老體衰、到了依靠子孫之際的緣故。
而甘藍也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才有了那日呆頭呆腦的琴臺之行。
好在白芷說,她現在不會離開這裡,因為她離不開。她不知道她是如何有底氣否認自己心眼兒小的,因為如今,分明小到只能裝得下一個人了。
韓初時利用自己假期的後半段先給父母辦理了探親簽證,準備到境內再慢慢處理移民事宜,走之前,他和白芷有過一次長談。他認為甘藍終究顯得有些嫩氣不經事,而白芷作為他過世姐姐的女兒,他會永遠對她放心不下,他讓白芷記住,無論和誰在一起,都不要忘了家裡這個依託。
走之前,韓樂天和甘藍擊了個掌,語氣仍像遊戲,但眼神鄭重地說:
「Now she’s all yours。 Keep in touch; sis!」
看著他們五人出關入閘時,甘藍在白芷耳邊說:
「我是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從這關口走出去的。」
這天白芷下班的時候,發現甘藍少有地站在公司門口等她,只是身邊多了一個身影。
甘藍手裡牽著一個舉止怪異的男孩,白芷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那個男孩竟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白飛錦。
白飛錦在甘藍身邊手舞足蹈地往四周看著,一根指頭含在嘴裡,偶爾發現一兩件於他來說新鮮的事物,就興奮地又叫又跳。
自從甘藍聽說胡麗被抓的事後,就和金師傅一起去胡麗的父母家看過幾次白飛錦。這個孩子雖然腦子糊塗,但仍舊隱約地知道家裡出了事——爸爸走了,媽媽也消失了。而當面臨這樣的恐慌時,對他來說,唯一的發洩方法就是哭鬧。
他一鬧,兩邊的老人就都拿他沒辦法,只能把他託管給啟智小學的老師。甘藍覺得這孩子和她有些同病相憐的地方,再有,他畢竟是白芷的弟弟,她做不到袖手旁觀。因此,她決定有空就帶白飛錦出來散散心、打打岔,也盡些自己的心意。
白芷步履明顯放緩,面有難色地看著甘藍:「你這是……?」
甘藍把白飛錦往身邊拉近,指著白芷問他:「看誰來了,你該叫什麼?」
白飛錦的目光是渙散的,掃了白芷一眼,仍舊吃著手衝甘藍笑。甘藍把他的手指拿開,他才撇著嘴叫了聲:「姐姐!」
白芷低下頭不答,片刻後,手卻被甘藍握住,牽著往前走了。
「這樣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