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朱能臉上不由的一僵,然後不自然的笑了笑,可還是依言閉緊嘴巴,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學著劉暉的模樣,也望向了燭火。
劉暉沉思了好半天,突然側頭問道:“老豬,那妖狐真的覺得它有‘同門’就在附近嗎?”
朱能被他問得愣了一下,才開口答道:“嗯,不錯,我當時的確是聽那妖狐這麼說的!”
“原來是這樣!嘿嘿,既然真是這樣,那就好!”劉暉心裡似乎有了主意,輕輕點著頭,嘴裡喃喃說著,唇邊又掛上了一絲壞笑。
朱能迷惑不解的望向他,傻傻的問道:“劉公子,您又想到什麼了?”
劉暉含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才開口說道:“老豬,今天晚上多謝你幫忙。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就先回去吧!”
“啊!”朱能驚訝得把一雙小眼睛睜得溜圓,張得老大的嘴巴里,不由自主的重複著劉暉剛才的話語,“沒有什麼了,要我先回去?”
“嗯,不錯!”劉暉儘管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就想笑,可臉上還是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
可能是劉暉的這個安排有些突然,讓朱能一時接受不了,使得他坐在椅子上呆看著劉暉出神,半晌都沒有起身離去的意思。
“嘿嘿,怎麼?”劉暉站起來斜睨著他,壞笑著問道,“老豬你是擔心我擒住了那妖狐,得到了碧玉玲瓏燈,卻不交給你‘保管’半年麼?”
“不不不!”朱能急忙站起身來,把碩大的圓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一樣,“我老朱絕對相信劉公子是‘信人’,絕對相信劉公子您……”
“嗯,那就好!”劉暉見他又要沒完沒了,趕忙打斷了他。
朱能躊躇了片刻,猶豫的說道:“劉公子,那……那我走了?”說著,他開始一邊回頭,一邊慢慢的朝外面移動身軀。
“嗯,好吧,慢走!哦,老豬!”劉暉隨口敷衍了一聲,可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忙把朱能喚住,“你走的時候,最好能讓那妖狐知道你走了!”
“那……好吧!”朱能沉吟了半晌,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不一會,外面就傳來了朱能大聲呼叫:“妖狐,老朱我有一點事情先走了!有本事,你就隨我來,我們再找一個地方好好較量較量,讓你知道我老朱的厲害!”說完,他好像示威一般,提足了天蓬神功,在屋脊上呼嘯著破空而去。
“嘿嘿,這個老豬!明知道妖狐這時不會搭理他,他還故意這麼說,還真會吹牛的!”劉暉站在窗前,聽著他“囂張”話語,不覺心裡暗笑。
過了一陣,看著外面在明亮的月光輝映下,顯得格外安靜的亭臺樓閣,劉暉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嗯,那妖狐此刻當然不會理會老豬了!嘿嘿,我也該好好準備準備了!希望這一回,那妖狐會上我一個惡當!”話音一落,劉暉的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廳堂裡。只留下忽明忽暗的燭火,在夜風中依然跳動不休,映照得屋裡的物件忽大忽小,變幻不已,結合劉暉如一股黑煙一般突然消失的身影,使這裡更顯得詭異莫測。
或許是害怕妖狐再次傷人,過了好長時間,崔府裡都是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出來走動,連答應收殮春草屍身的羅陽他們,都再沒有現身。整個崔府裡,儘管到處被月光和無數燈籠火把照得明晃晃的,可除了陣陣夜風吹過樹梢發出的“呼呼”聲以外,安靜得嚇人。
突然,在崔府最高的建築——摘星樓——的樓頂,又如鬼魅般出現了一個連頭帶臉,渾身都籠在黑袍裡,看起來詭秘異常的人影。
“啾!”只聽見這個人影仰天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然後以��說母呱�械潰�氨久懦け蒼詿耍�”裁歉峽燁襖窗菁� �
黑夜裡聽到這樣刺耳可怕的聲音,早已經被妖狐嚇成了驚弓之鳥的崔府中人,都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