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婚禮,理應來說自己的心情應當是輕鬆愉悅或是期待緊張,但此刻Damian內心卻有種莫名的忐忑,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時天空的壓抑,世界暗無天日滿眼狂風肆虐,他有些害怕,卻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見他長久也不說話,陸念念輕鬆一笑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你是不是緊張了呀?別緊張。既然你都說我是那麼優秀的人了,像我這麼優秀的女人看上的男人自然也是最優秀的,你要相信自己。” 許是受她笑容的感染,Damian長舒了一口氣,反手握住她的手點點頭,露出個淺笑開口道:“好,我相信你,也相信我。” “嗯!”陸念念重重地點點頭,隨即又提醒道,“我這兒還有些時間,哥哥早些時候和我發訊息說和父親母親在路上了,估計他們現在已經進來了,你可不要失禮於人,我家最看重禮儀了。” “放心,我馬上就下去迎接。”話落,Damian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人離開後不多時便又有人進來了,聽那輕緩優雅的腳步聲,無需抬頭便知道定然是範慈安的到來,對於這位‘新表嫂’陸念念甚是喜歡,尤其是有了前一個的對比,這位大家閨秀世家子女簡直不要和程風起太適配。 在長此以往的‘門當戶對’教育中,世家的人就應該配世家的人,要是什麼三教九流都能夠攀附世家這根高枝兒,那麼世家的多年基業也顯得太輕微了。 此次宴會雲集了眾多國家的名流雅士,程風起替她準備了一套蜀錦制的旗袍,花紋素雅很襯她佛女的身份,如意領上使用重工刺繡著捲雲紋,蘭花扣間別著一串翡翠壓襟,雲白色的流蘇在舉步間輕輕搖曳。 趕製一匹如此高規格的蜀錦至少月餘,外加上這套旗袍做工考究,肩上那刺繡還使用最精緻的蘇繡,這套衣服至少要提前半年定製——也就是說,程風起至少一月份就命人定製這套旗袍,那時候他似乎還沒有離婚。 “這套衣服很襯你的氣質。”陸念念捧場地拍拍手,“Perfect!” “襯嗎?”範慈安落步到她的身旁,借用她這面落地鏡有些不自信地打量自己的穿著,不過看著她肯定的眼神兒心中鬆懈,緩緩道,“我還是第一次穿旗袍,以前出席宴會都是穿禮裙多些,像這麼貼身的服裝我很少穿。” “為什麼很少穿?你身材那麼好,不這麼穿豈不可惜。” “因為......”恍惚間她想起了往昔,那時她還年少,性格本就叛逆的她穿著也大膽,某個交際酒會上她身穿一襲正紅色緊身禮服出席,身材火辣風姿綽約,在一眾溫婉名媛中她脫穎而出,如絕世明珠般耀眼。 也是那場酒會,她第一次遇見了人群中風光霽月的陸京墨,他雖不在會場中心但在人群中心,兩個相隔著重重人群驚鴻一瞥,便是那一眼,他那雙琉璃色的眼眸烙印在了她的心裡,此生再沒忘記。 當天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微醺的範慈安藉故暫離了主會場,跑去後庭院吹風休息,坐下還沒多久,一杯果汁放在了她的手旁,遞來果汁的不是別人,正是陸京墨,他沒有太多開場白,像是多年老友般說了句:“給你,醒醒酒。” 喝完果汁的範慈安不僅沒有醒酒並且覺得腦袋更加暈眩了,遞完果汁的陸京墨並沒有離開,靜等她喝完又等了片刻,當範慈安想問他遞果汁的原因時他倒是先一步開口了,這次是一句誇讚:“你的裙子,很好看。” 那條禮裙是個小眾設計師的定製款,名氣很小,範慈安也是偶然間瞥見這位設計師的作品覺得很新穎才聯絡上的那位設計師,定製了這條裙子。 兩人圍繞著裙子攀談了片刻,在得知了設計師後陸京墨又閒侃了兩句,兩句話後西拾從遠處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陸京墨短促地說了再見之後跟著他離開了會場,再見面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還是個酒會,自上次之後範慈安愈發喜歡這種顯身材的禮裙了,所以這次她又是一襲緊身禮裙亮相,無疑還是奪人眼,只不過這次陸京墨並沒有誇讚,反而是冷漠地睨了她一眼,說了句:“太暴露,很輕浮。” 深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