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完一個慘不忍睹的蘋果後,他默默地吃了起來,酸澀的果味兒不合時宜地在書房中彌散開來,與此同時書房門開,走進來的江寒看著莫名其妙吃起蘋果來的程風起有些意外,他踱步上前去觀察削在茶几上的蘋果皮。 看見那些支離破碎的果皮,江寒臉色驟變,凌厲的目光立即刺向安坐在一旁的陸京墨,沉聲質問道:“你做了什麼?陸京墨你瘋了!你——” “嘖,你吵到我了。”[程風起]雲淡風輕地說著話,抬起握著刀柄的手穩穩地刺向眼前這個大吵大鬧的人,他最煩有人在自己眼前吆五喝六了。 “老大你...”被刺的江寒不敢置信地轉頭望向程風起,只見他眼瞳腥紅,眼底閃過涼意,創口處又是一疼,鋒利的刀刃從身體裡拔出,而後又是結結實實的一刀,連中兩刀且是要害的江寒渾身失力直直得倒下。 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可不料那扇還未關上的書房門又再次被推開,光洩進來的同時陸京墨詫異地往後望去,速度快到離譜的[程風起]再次握住刀,幾乎是閃現到門口,毅然決然地將刀刃刺進那個打擾自己清淨的人身上。 那一刻空氣似乎凝固住,陸京墨幾乎是趨於本能跑上前,為了防止[程風起]再次傷人,他奮不顧身擋在白玄蟬身前直面喪智的[程風起],扼住他持刀的手腕用力往後掰,直到[程風起]吃痛之後把他的手從刀柄處拿開,隨即抬腿對著他胸膛使盡全力踹出。 而旁觀者西拾直直奔向倒下的白玄蟬,有陸京墨的後面守著他可以完全放心地做被刺後的緊急處理,邊上手邊用手機撥出緊急電話尋求救援,開出一條綠色通道最快把人送進醫院做搶救。 “瘋子,真是個瘋子。”看見這張檢測報告程風起恍然大悟陸京墨先前的所作所為,“陸京墨你就是個瘋子!” “與其埋怨別人不如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與之截然相反淡然處之的陸京墨輕佻道,“說到底還是你對露露的信任不足,如果在最開始你選擇相信她,不被我所挑撥,又如何會落到如此境地?”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還得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做為現在露露最親近的人,我替她向你轉達一句話——”陸京墨笑意盎然,“過段時間,民政局門口見,把離婚手續辦一下,別耽誤她奔赴更好的生活與坦蕩的未來。” 做完心理疏導的西拾剛從病房內出來就撞見了從外面風塵僕僕趕回來的陸京墨,打上照面後西拾把意料之中的結果告知予陸京墨,雖白玄蟬沒有明顯表露出會重新回來的意願,但非常直白地說明了不會再回西山的意向。 “也算是件好事兒,到時候再慢慢攻略嘛。”西拾拍了拍陸京墨的肩膀寬慰。 “確實,來日方長。”陸京墨點點頭,“這段時間就讓她好好休息,你記得去置辦個合適療休養的房子,周圍處理得乾淨些,不要讓某些垃圾進來。” “放心,我辦事兒什麼時候出過岔子。”聊完要事後,西拾撥開衣袖看了看腕錶,“反正事情我肯定會抓緊去跟進的,白露那裡生命體徵各項都很穩定,我晚上還約了人吃晚飯,先走咯。” “又吃晚飯?”聽見他這話陸京墨不禁多說了兩句,“以你這三天出去吃八趟的頻率莫不是在外頭開了個飯店?頻率太高了,你很不對勁兒。” “三天吃八趟怎麼可能,我頂多三天出去吃了六次。” “六次還不夠?” “誒呀,你這人好煩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必要天天回家吃飯嗎?我樂意在外頭吃有問題嗎?” “樂意歸樂意,就是——”說話間陸京墨攬住西拾的肩膀避開來往的人群走到牆邊,小聲嘀咕道,“咱先拋開工作關係不談,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情況?上次我似乎聽見了你和一個女的聊天,是不是戀愛了?”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