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死亡。”陶夭夭沒有一絲猶豫回答道,“我更害怕貧窮。”她放下手機目視前方從鏡子裡看向白玄蟬語氣沉重道,“我愛錢不是我天生愛錢,而是我知道沒有錢的下場是多麼慘無人道。” “那你是喜歡矢之悼還是喜歡錢?” “當然——”她莞爾一笑,話鋒急轉直下反問道,“玄蟬,你知不知道他和我表白的時候送我了什麼?” “不知道,他送了什麼?” 聞言,陶夭夭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略帶得意洋洋地說道:“而且還是現金。就放在他的後備箱裡,矢之悼和我表白的時候沒有什麼花言巧語,非常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只要我答應告白,這些錢的歸屬權就是我的了。” “所以你就答應了?”白玄蟬笑著點點頭“確實很對你的胃口,他還挺了解你的。” “可以說是非常瞭解了,後續他給我送禮物之類的基本都是現金或者轉賬,很多人都說他沒什麼誠意,但我覺得金錢是他給我最好的誠意。” “OK fine,感受到你撲面而來的幸福了,請不要蠶食我的理智。” “說起這個。”陶夭夭突然間開啟了話匣子好奇道,“你老公送過你什麼禮物?說出來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不告訴你老公的身份總該讓我知道知道他送了些啥吧。” “送了——”白玄蟬兩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非常真誠的語氣說出了非常玩笑的話,“他送了我一條命,是因為他才有了白玄蟬的存在。” “啊?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因為程風起才有了現在眾人眼裡光鮮亮麗的白玄蟬,如果不是他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幫助自己,那麼自己大機率將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被野獸殘食屍骨無存。 而在陶夭夭的理解中她只能想到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當以身相許’,簡單頭腦風暴之後她先入為主地以為白玄蟬的程先生應當是個周身散發閃閃金光有俠士風範的好男人——實際上程風起是個無時無刻散發血腥戾氣的亡命之徒。 離開美髮沙龍之時夜色迷離,一陣冷風過境惹得陶夭夭拽緊了領口瑟縮著身子快步跑到車旁鑽進去,寢室早就過了十點半的門禁時間,除開寢室她能休息的地方還有自己在別處的住所和矢之悼的住所。 開車的白玄蟬將她送到弄堂口,陶夭夭的車子就泊在街頭的公共停車位上,兩人在街頭道別後分開,發動車子時陶夭夭才注意到白玄蟬竟然還坐在自己的車子裡,她按下車窗不解詢問道:“玄蟬,你怎麼還不回去?” “暫時不回家,我要去給某個人製作一顆定心丸。” “奧~肯定是給你老公吧。”陶夭夭露出一個懂得都懂的眼神尾音上揚。 “是個老公,但不是我的老公。”白玄蟬高深莫測地朝她露出一個微笑,關閉車窗打轉方向盤點頭駛向帝都西方。 西山言簡意賅是在帝都最西方的山,朝陽最後升起的地方,那裡是墮落者生長的土壤、犯罪者養育的搖籃,整片山野無不瀰漫著死亡與血腥的氣息,靠近山門的水泥路邊雜草叢生一片荒蕪,夜風吹過半人高的野草甚至可以看見黑色泥土上被人隨意丟棄的森森白骨。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