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傻氣的聲音響起:“娟兒姐姐,你在哪裡啊?”正是阿傻找不到娟兒,便要出屋來看。
眼看高大無比的身影便要走出,青衣秀士目如寒冰,冷冷地道:“動手。”
方才跨步出門,便見李鐵衫斜身撲上,兩道掌風當面打來,阿傻急忙轉身去擋,哼嘿兩聲悶響,兩條巨漢以力相持,碰撞擠壓之下,四周房舍壁板登時碎裂。阿傻自痴呆以來,從未與這等高手較量,他全力抵擋李鐵衫,自知敵人武功厲害,口中大叫道:“娟兒姐姐,有壞人來了,你快逃啊!”娟兒又驚又怕,尖叫起來:“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打他?”
阿傻正與李鐵衫僵持,忽然間背後風聲勁急,竟有兩枚飛石射到,只是他此刻全神貫注,全無餘力抵擋,霎時悶哼一聲,背後連中暗算,疼痛下再無氣力出手,身子向後便倒。
李鐵衫見機不可失,旋即撲向前去,將阿傻一舉壓倒在地。青衣秀士從懷中取出銀針,沉聲道:“別點穴道,把他的手腳按住。”自來針灸療傷定須氣血暢通,不能對患者再行點穴,此時只能憑著暴力將阿傻壓住,其它別無辦法。項天壽見阿傻手腳揮舞,掙扎得極是激烈,他怕李鐵衫支撐不過,便趕忙過來幫手。
眼看師父手持長針,與幾個大漢聯手對付阿傻,好似要做什麼可怕的事。娟兒又驚又慌,衝了過去,擋在師父面前,尖叫道:“師父!你要做什麼?”
青衣秀士右手輕揮,道:“把她帶走。”陶清立時搶上,將娟兒架了開來。青衣秀士手持銀針,逐步朝阿傻走去。阿傻心中害怕,手腳卻給人制住了,一時拼死掙扎,口中叫道:“放開我!放開我啊!”李鐵衫、項天壽縱然神勇,但阿傻怪力驚人,著實難制,項天壽咬牙道:“大家快快過來,一起把他壓住了!”解滔、常雪恨答應了,便也來幫著按住手腳。
娟兒給陶清牢牢抓住了,眼見師父好似變了個人,非只說話奇怪,連舉止也讓人害怕。看他手中長針一步步刺向阿傻,娟兒心下驚恐萬分,尖叫道:“不要啊!阿傻快點逃啊!”阿傻倒在地下,哪裡掙扎得脫,一時也是滿面淚水,大哭道:“娟兒姐姐!娟兒姐姐!救命啊!”
長針將至,已到關鍵時分,此刻更是放鬆不得,李鐵衫等人出盡全力,奮力壓住四肢,就怕阿傻忽爾逃脫。
“滾開啊!”
陡聽一聲霹靂般的狂吼,阿傻不知從哪裡冒出了氣力,震開了李鐵衫,飛身縱起,健步便往娟兒奔去,陶清又驚又怕,慌忙擋在道上,叫道:“韓大哥!”
阿傻哪來理他?高壯的身子撲來,肩頭側過,當場便能將陶清撞死,解滔眼明手快,趕忙縱身撲上,便將陶清按倒在地,轟地一響,阿傻已從身邊半寸穿過,可說驚險之至。
亂世小兒女相互靠近,立時抱在一起,二人大聲哭叫,彷佛末日降臨。李鐵衫鐵石心腸,不為所動,喝道:“大家上!別讓他走了!”一聲令下,諸人圍攏過來,隨時等著出手拿人。
娟兒看了這陣仗,心中怕了起來,哭哭啼啼間,趕忙躲到阿傻懷裡,那阿傻看了李鐵衫兇狠的模樣,要他如何不驚?兩人慌張恐懼,縮身相擁,模樣極是可憐。
陶清險些給人撞死,他爬起身來,定了定神,眼看娟兒與阿傻哭泣不已,二人腳下不住退後,霎時背心碰上了屋牆,已是退無可退。當下勸道:“娟兒姑娘別誤會,你師父不是要害這位傻大哥,而是要幫他治傷。你懂麼?”娟兒受了驚嚇,此時只在啜泣不已,平常小精靈的可人模樣蕩然無存,陶清說了半天,卻似對牛彈琴一般。
項天壽見她目光呆滯,便親來勸說,他行向前去,低聲道:“小妹妹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專程來替這位傻大哥治傷的,你別纏著他,好不好?”說著伸手出去,便要分開兩人,只是手指一觸娟兒,登聽她發出銳利尖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