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太正常。“這兩年,你……過得好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他剛剛說她害他婚姻全毀……
她彷彿說錯什麼話似的,他狠狠瞪著她。她立即噤聲。
他指著臉上的疤痕。“這疤痕都是你害的。”
旻若不明所以。
“我的婚姻失敗,命運又讓我們再次相見,我原本想要從你身上得到慰藉,畢竟,我最愛的還是你,可是你偏偏不理會我。那一天,那個寒冷的夜晚……”王有晨道出了一切。
“我忍無可忍,和妻子吵了一架,她拿起水果刀跟我拼命,朝我臉頰劃了一刀,我一生氣,就掐住她的脖子,她也不服氣地拿起花瓶朝我的後腦重擊下去。我昏倒了,等我醒過來,不知為何整個房子著火了,我逃了出來,可是房子沒了,妻子也跟我離婚,把孩子帶走了。我家的事業少了妻子孃家的資助,很快就撐不下去。接著,我又被軍方以品行不良的原因強迫退役,找不到工作,真的一無所有。”他輕聲細語對她說:“我,什麼沒有了,都是你害的。”
“自己的命運由自己掌控,關我什麼事?”旻若備覺無辜。
“都是你的錯。如果你願意做我的情婦就好了,這樣我能在你身上得到安慰,感情有了出口,跟妻子繼續有名無實地維持下去,如此,我家的事業不會結束,生活也過得下去。可是,你就是不肯屈服,我忍無可忍,才跟妻子大吵一架,這一吵一發不可收拾,我的命運徹底改變。”王有晨憤怒咬牙,振振有詞。
他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她身上。
旻若直到此刻才看清王有晨的真面目。他是個孬種,不檢討自己,完全怪罪別人,他不曾努力,看到別人成功就嫉妒,根本忘了別人的辛苦和付出,他真是個失敗的人。當年沒有嫁給他,真是她運氣好。
“當時在臺灣,費維雋的法拉利跑車也是你縱火的?”她仔細回想。
“沒錯。”王有晨承認。“我利用各種方式,佯裝成不同的人,讓費總裁混淆,以為他面對的是一群國際黑道份子。”
“車子輪胎被射破、水晶吊燈忽然掉下來,都是你一個人策劃的?”她要徹底問清楚。
“這些都很容易,我時時監視你們,在車上就可以拿槍射擊輪胎;會議開始的前幾天,我假裝是工人混進去做檢查,乘機動手腳。”他毫無悔意,還洋洋自得。
他是瘋子,真的是瘋子……
王有晨看看手錶。“時間快到了,只要拿到錢,這樣就夠了。”
“我不認為費維雋會為了我而付錢。”她儘量平心靜氣地說。
“甜心,你認為你這麼沒有價值嗎?”王有晨如鬼魅的臉,讓她心生畏懼。他忽然貼近她,撫摸她的臉頰和紅唇。“你很有價值的,你的價值是因為費總裁在乎你。”
“每個人的價值都不同,這世間有比金錢更珍貴的東西,是你利益薰心,完全被矇蔽了!”她大喊。
“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王有晨不屑。“我不是壞人,只是運氣不好。費維雋了不起只是運氣比我好,所以他有錢、有名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了不起,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我很快就會跟費維雋一樣,是富可敵國的大亨!”他哈哈大笑。
太陽早已西沉,旻若依然被綁在椅子上,爐裡的火焰幾次要熄滅了,王有晨丟了木材進去維持火勢,接著,他煮了咖啡,水蒸氣從壺裡慢慢噴吐而出,冉冉上升。
再十分鐘,費維雋就來了。
鎮定,旻若拼命告訴自己,她是警察,她想得出辦法逃脫……
固定在椅子後面的繩子,在她努力的掙扎下,已經出現鬆脫的跡象,儘管她的手腕也因為此而血跡斑斑。
忽然,他們聽到車聲停在小木屋門口,費維雋對屋裡大叫:“旻若,你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