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記憶一對照,忙鄭重拱手道:“原來是故人當面,湘蓮真是失禮了!”
隨即又懇切的詢問:“當日之事柳某早有心當面道謝,卻一直不得其門——如今不期偶遇足見緣分,還請賜下尊名,也好有個稱呼。”
焦順瞥了眼玉釧和五兒,雲淡風輕的道:“些許小事何勞掛心?”
等柳湘蓮再三追問,他這才通名報姓。
柳湘蓮聽得‘焦順’二字,忽的眼前一亮道:“莫不就是那脫籍為官,又在工部力壓群雄,得了陛下賞爵賜金的焦大人?失敬、失敬!”
不想自己在外面,已經闖出這麼大的名聲了。
焦順心下暗自得意,正待謙虛幾句,那畫舫上忽有個婆子出來招呼柳湘蓮,柳湘蓮面上有些尷尬,忙衝焦順拱手道:“此處人多嘴雜,實在不是說話的所在,煩請焦兄賜下住址,改日我再登門道謝!”
“我仍在榮國府寄居,柳公子倒寧榮街一問便知。”
焦順隨口答了,就見那柳湘蓮告一聲罪,粉面含煞的上了船。
“大爺。”
柳五兒一直目送他消失在門內,忍不住探問:“這柳公子是做什麼的?聽他剛才那話,卻曾得過您什麼恩惠不成?”
焦順隨口道:“他原是富家公子,因父母早亡揮霍無度,一時囊中羞澀被我撞見,幫了他些小忙罷了。”
柳五兒聽完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一旁玉釧聽說是個家道中落的,卻頓時沒了念想,暗道這破落戶便再怎麼英俊,又怎敵得過自家大爺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