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值個什麼,就這麼不管不顧的鬧起來了!”
等賈芹帶著幾個小輩,上前扯住賈璜,他卻又趁機往屋後繞去。
如同焦順預料的一樣,旁人都被賈璜夫妻吸引了眼球,尤氏和銀蝶卻在他開腔之後,就把注意力鎖定在了他身上,並及時察覺了他趁機脫身的動向。
不過……
除了尤氏主僕之外,那金氏也是眼睜睜看著他溜之大吉,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好個喪良心的賊漢子!
且不提這夫婦二人如何收場。
單說焦順繞到屋後僻靜處,約莫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見銀蝶躡手躡腳尋了過來。
二人貼餅似的好一番裹纏,直到彼此都快窒息了,這才氣喘如牛的說起了正事兒。
就聽銀蝶埋怨道:“我們早請晚請的,偏爺怎麼就專挑了今兒來?”
“我這幾日不是在內閣議事,一時脫不開身麼。”焦順聽這話裡有話的,不由奇道:“怎麼了?聽你這意思,莫不是事情有了反覆?”
“就怕真有反覆呢!”
銀蝶半是表功半是無奈的道:“太太跟我這幾天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好容易才讓珠大奶奶起了外心,誰知坐等您不來、右等您不來,偏趕上她今兒告假在家,您巴巴就來了!”
李紈告假沒來?
焦順詫異道:“她怎麼了,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這不是書院放假了麼。”
銀蝶將兩手一攤,苦惱道:“太太和我就怕她見了蘭哥兒,這事情又起了反覆。”
這還真是不湊巧。
可被蘇侍郎帶到內閣議事,也由不得焦順隨便請假。
這時銀蝶又忍不住埋怨:“爺也是的,上回明明都箭在弦上了,偏就不肯……”
廢話
這心甘情願和灌醉了那啥能一樣嗎?
焦某人雖不是什麼好鳥,卻也不至於沒品到這種程度——先前在山洞裡是認錯了人——何況他是真的很大,壓根兒做不到無痛針灸!
屆時把人弄醒了,鬧將起來可不是頑的。
為免重蹈覆轍,焦順又特意交代道:“回去告訴你們太太,成不成的無所謂,但上回那樣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再有了,不然珠大奶奶若真惱了,把事情抖出來豈不是弄巧成拙。”
銀蝶見他說的鄭重,只好乖巧應下。
等約好了晚上主僕齊上陣,銀蝶這才又原路折回。
目送銀蝶消失在轉交,焦順略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既然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祈禱李紈不要‘迷途知返’了。
“咦?”
就在這時,一個詫異的聲音自轉角傳來:“銀蝶姑娘,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我……”
隨即又聽銀蝶有些慌亂的反問:“雲姑娘來這邊兒做什麼?”
卻原來她剛轉過牆角,就與史湘雲撞了正著。
聽銀蝶不答反問,史湘雲顯然也有些措手不及,支吾道:“我?我、我在屋裡有些氣悶,所以出來隨便逛逛——怎麼,難道不成麼?”
最後那句反問,明顯透著色厲內荏。
好在銀蝶也正在慌亂之中,倒也沒能分辨出來,只訕訕道:“姑娘要逛自然可以,只是最好帶上翠縷一起,免得被哪個衝撞了。”
“我逛一下就回去了,你忙你的就是。”
“這……那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史湘雲打發走銀蝶,焦順忙隱身在一叢灌木後面。
不多時,就見史湘雲鬼鬼祟祟的尋到近處,一面狐疑的四下張望著,一面詫異的嘟囔著:“那焦順明明是來這邊兒了,怎麼不見人影?”
找自己的?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