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之所以整個大廳內會顯得昏暗,也是因為天色正晚,一絲絲夜光,正從其中透發而出,逸散入大廳內。
繼續……
心念微動,傲爽的身體隨之逐漸騰空而起,來到了缺口的邊緣處,一把按了上去。
就當傲爽的右手按在缺口的邊緣處後,他猛然發力向上一提,大片的木屑和木板四下飛濺,夾雜著大片的瓦片翻飛,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噼裡啪啦’的亂響聲。
缺口越來越大了,而隨著缺口的逐漸變大,不僅大廳內那股難言的氣味變得相對於淡薄了不少,就連許多武者臉上的那抹煞白之色,也是慢慢地褪去,向正常的神色恢復著。
其實很多人已經發現了房頂上放的異動,只不過有些正處於昏死邊緣的人根本無心去理會,心智堅韌者倒是知道傲爽在做什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不管在誰看來,現在傲爽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做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情。
傲爽這種類似於‘野蠻拆卸’的行徑,整整持續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才徹底結束。
此時,整個客棧的頂棚都被他生生拆下去了,這還幸虧客棧的客房和包間都在後方,否則他還要花費上一些時間,但就算如此,還是有數十人都生生燻暈了過去。
原本血腥而又惡臭的氣味,在整個頂棚都消失之後,開始逐漸向客棧的四面八方散開,一些距離較近的建築或是客棧,幾乎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但也沒人能管的了這麼多了。
“差不多了……”
鼻子微動,聞了聞空氣中那股依舊有些濃烈的氣味後,傲爽身形一躍來到了客棧的門前,坐在了一樁他從客棧頂樑上抽出的房樑上,等待著客棧內的人徹底恢復過來。
“呼……呼……剛才那股子味,真是差點憋死我……這簡直比讓我去糞坑裡游泳還要可怕,現在我只想把第一個嘔吐的人找出來,狠狠地削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誰說不是呢?血腥的場景我也見到過,可剛才那股勁一上來,我真是沒承受住,不過我好像記得,第一個吐出來的是一名女性武者,怎麼,連女人你都要打不成?”
“誰把客棧的房頂拆了?這真是做了一樁天大的好事,我還真的感謝感謝他,要不那股味瀰漫在大廳內後,實在不容易散去,哪像現在,小風一吹,氣味就消散了不少。”
……
心有餘悸的眾人,想起剛才那好似讓他們去地獄走了一遭的場景,都是不由撫了撫胸脯,細細看去,有些人的身體上還沾染著黃白和綠油油的穢物,讓人看得眉頭微凜。
這還不算最讓人受不了的,就在剛才大多數的武者都吐出來之時,很多武者都昏死了過去,這時他們才醒來,不過他們卻是感覺自己的身上無處不再傳來陣陣劇痛。
這也是在剛才的‘踩踏事件’中造成的,有些人甚至臉上都滿布著鞋印,淤青也是很明顯,當然了,最為讓人心窄的,還是有些人的空間戒被人趁亂偷走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話絕不只是說說而已。
其實剛才傲爽也已經發現了這個情況,而且他也記得剛才都有幾個人趁著混亂去偷取別人的空間戒,只不過他並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去管這些事情罷了。
“草!哪個鱉孫把老子的空間戒偷走了,真是氣死我了,別讓我知道!”
一名臉上有著幾道鞋印,神色間有著一絲蒼白之色的武者在那邊怒吼著,說話的同時還打量著四周的人群,就好似是在說:誰拿的我空間戒就快點站出來,別讓我出手尋找。
聞言,許多人不由搖了搖頭。
剛才那種情況本就異常混亂,幾乎絕大多數人都是自顧不暇,又有幾個人能夠有那個機會去偷你的空間戒?而且你在這裡大喊大叫,他就能出來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