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別山位於數省交界,其中大部分在湖廣地界,而剿匪這段時間起碼剿了半大別山的匪徒,越界自然是難免的。
只是韓昔有些好奇,他在山上老溝內越界,這些南京只知道享樂的官僚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是這些官僚突然醒悟,開始處理事情,辦實事了?
想到此,韓昔心中不禁為自己的荒唐想法感到啞然,估計是觸碰到南京那位官僚或是權貴的利益了。
“都回去,身後那些繳獲,勞煩田師爺處理了。”韓昔扶著陳雪筠上馬車後囑咐了一句。
“請將軍放心,是了,將軍,糧庫現在還有一百萬石糧食等著處理呢!”田灃突然提醒道。
一百萬?沒想到這段時間收了如此多的糧食,不過南方的糧食就是便宜,一百萬石糧食估摸只用了六七十萬兩,之所以如此少,是因為不止有大米。
還有小麥,雜糧這些比較便宜的糧食。
如果這些糧食全部運到延安府,轉手就能賣出三百萬兩,這直接翻五倍。
“知道了,糧食接著收,不要停下來,存放的這兩日我便會全部處理完。”說著,韓昔便是上了馬車。
田灃拱手錶示明白。
大半日後,五千多箱的財寶往廬州府軍營運去。
因為走的是官道,沿途被不少人看到。
此時廬州府通往巢縣的官道上十分繁華,只因附近的水匪被忠勇營驅除,並且還有一支百人的巡邏隊每日往返。
如此環境,自然有更多的商販願意在廬州府和巢縣兩地奔波,雖然可能賺的不是很多,不過勝在安穩。
“這箱子裡都是什麼?”
官道上避讓兩邊的百姓都是滿臉好奇的議論著。
其中一書生打扮的青年憤慨道:“定是那韓賊子禍害一方所得的贓款。”
旁邊幾個貨郎打扮的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書生青年,隨即默默的往一旁挪步,只是片刻,書生青年周圍就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
“哼!”書生見此,只是冷哼一聲,揹著一個巢湖市場買的箱籠走進小道,顯然,這書生是這附近鄉里的小農之家的供養出來的學子。
看到書生離開,周圍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紛紛笑那學子讀書,把腦子給讀壞了。
此時韓昔在廬州府內的風評兩極化。
其中在一眾文人,士子的眼裡,那就是危害一方邊軍莽夫。
在那些貨郎,商賈眼裡就是金主。
百姓眼裡的有錢好心,好說話的官兵老爺兼東家。
這正所謂屁股位置決定了一眾人對韓昔的觀感,因此他在廬州府並不是四面皆敵,就算那些官僚,文人四處抹黑,依舊擋不住巢湖市場的繁華景象。
此時田灃在一旁的路口,與幾位一身絲綢錦袍的商賈交談著什麼,這些是田灃路上剛剛碰到幾位相熟的商賈。
廬州地界在百姓眼裡十分巨大,在其可能就是一輩子。
但對那些走南闖北的商賈來說,就是一個府城之地而已,因此這裡的圈子也十分的小,做糧食買賣的來來回回就那十幾張熟悉面孔。
“哦!韓總兵這又收購糧食了?”其中一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眼睛眯起,臉上露出彌勒佛一般的笑容。
此時一旁其餘幾個商賈都是露出訝異神色,要知道他們之前還在打賭,看韓昔何時低價拋售手上的糧食,他們甚至還籌集了一些銀兩準備接盤呢。
只是此時又傳出韓昔接著收購糧食的訊息,確實讓他們一時摸不著頭腦。
“呵呵呵!沒錯,到時勞煩幾位相互通告一番了。”田灃笑呵呵的道。
訊息只需告訴這三人,很快整個廬州府便知道巢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