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有法子接受她這般說法。
“仙人島上,人人敬我一分,我便得回報十分。”她伸手覆住他冰冷手掌,緊緊握著,不讓他掙扎。
他凜著顏,目光落在她身後,像是不看也不聽一般。
“無功不受祿,我不過是得了‘公主’此一頭銜,他們當年便不顧一切地救我殺出重圍,我欠的何止是一條命啊!這些年來,我是他們復國的唯一希冀。當年師傅們奔走多時,朱紫國太子既有意娶我、助我復國,我……如何能不嫁……”細柔嗓音哽咽著,終至無聲。
司徒無豔感覺到她雙手此時竟與他一般冰冷,也不禁心痛似火焚。
他攫住她下顎,緊盯著她的眼。“既然你將眾人復國希冀全往自己身上擱,那麼我而今既替你奪了國,你早該卸下那些什麼堅持,親自走到我面前才是。”他堅持要問個水落石出,總不許她一句國仇家恨,便一劍斬去了他這些年、這些時日之平白愛怨。
段雲羅撫著他手掌,拼命搖頭,搖得頭都昏沉了。
“你不同,你和誰都不同。”她的聲音那麼地壓抑著心事,卻還是不小心透出了光熱。“你而今是高高在上攝政王,我則成了當年曾經辜負過你的平凡公主。我現下什麼也不求了,只求著在你發現我的真面目前,多給我一些時間瞧瞧你。”
“即便我日後對你怒不可抑,你還是如此選擇?”
“只要能偷得幾日陪你之時光,我心便足矣。”段雲羅垂頭,輕輕將臉頰依靠在他的肩臂上,佯裝自己正被他所擁抱著,唇邊那抹近乎卑微笑容,是她此時心情。
“你!”司徒無豔低吼一聲,扯過她身子,挑起她臉孔,雙唇重重地欺上她柔軟雙唇。
她沒反抗,不過是更加揪緊他衣襟,偎近了他身子。
那一年,送他離開之後,她就沒想過還能再有這麼緊緊相擁之一日啊!
段雲羅落下淚,淚水滑過臉龐沉入他的唇間。
司徒無豔的憤怒被她的淚水消融,漸漸放輕了吻,輕啄著她的唇。
她擁緊了他頸子,想著要溫熱著他總是太冰寒之雙唇。
多年前的那些情愛相思一股腦兒地湧進彼此心裡,只是司徒無豔而今已非當年未諳雲雨滋味少年,他知道而今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他撤去彼此衣裳,在泛著涼意巖壁間,縱情地在她肌膚上尋求著多年求不得之眷戀。
而段雲羅被心愛男子如此撫愛著身子,除了拱起身全心回應之外,再也沒法子多想什麼。她甚且只能羞愧地聽從他的話語,以腿兒盤住他腰間,讓他沉入她因為渴求他而疼痛之身子。
“啊!”她痛撥出聲,像一匹絹帛被人狠狠撕裂開來。
“你……為何還是處子?”司徒無豔撐著雙臂,不可思議地望著她眼裡淚光。
“朱紫國皇子見了我面貌之後,便找理由推棄了婚事。我只在朱紫國待了十日……”體內痛楚已漸漸散去,可她揪著他手臂,氣息仍是嬌喘。
“他是個傻子——”司徒無豔聲未落地,精瘦身子便以一種磨人熱度,開始於她柔軟體內來回焚燒著彼此。
段雲羅拼命咬著唇,感覺自己像蜂蜜一般融化子他身下。她柔弱地攀附著他,由著他像狂風般地結合著彼此,領她到達一處男女絕樂顛峰……
雲雨之後,待得兩人氣息稍定,她雲髻半敞,蜷臥在他胸前,而他及腰長髮纏綿地覆蓋著兩人身子。
她聽著他紊亂心跳,腦子裡全還是方才翻雲覆雨情景,面頰、耳朵不由得便是飛紅一片。
真和他成了夫妻啊……
司徒無豔拾起落在地上衣衫,覆住兩人。
“若是現下攝政王是別人,你為了要重返廟堂,也會將你自己給了他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