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往上躥;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還一點心虛、內疚的感覺都沒有;她怒不可遏;幾乎是第一次在宿舍大發雷霆道:“這件事情需要你們兩個人負責。淺夏有什麼東西丟了你們兩個必須一起賠償;至於她的醫療費我想就算了。還有麻煩你們兩個以後如果說要回來就一定要回來!”
倆人一聽都愣住了,她們第一次看到王夢奎發這麼大的脾氣,以前她都是溫聲細語,有什麼委屈也都是藏在心裡,一般都不會表現出來的。
阮亭和姚揚倆人面面相覷,雖然被說得有點內疚,但心裡的不爽卻更多。她們氣得滿臉通紅,其中一人甚至非常不高興地將書重重地一摔,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故意用較大的音量嘀咕道:“叼什麼叼!憑什麼要我們賠錢。沒門!”
王夢奎臉色愈發地陰冷了。她素來就看這兩個舍友不順眼,甚至還有些看不起她們。比如說,她們家的經濟條件明明至少是小康水平,卻還要去申請什麼貧困生,根本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再比如,她們經常蹺課,而且整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到外面瘋玩,有時凌晨三、四點才會回來……
當然,最讓她憤怒的,當然是林淺夏被她們害得流產了。
王夢奎這個人比較能隱忍,她不想和身邊的人關係弄僵,因此縱使她多不喜歡這個人,她也會和對方客客氣氣地相處。
這就是她和林淺夏不同的地方。林淺夏這個人很真實,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漸漸變得成熟,不再像以前那樣不考慮任何後果,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她還是那麼嫉惡如仇,有著自己的做人原則。比如說在貧困生投票大會上,她不怕被人嚼舌根,她沒有幫阮亭和姚揚拉票,而且也沒有顧及舍友的面子就投她們一票。
林淺夏的這種敢愛敢恨的品性令王夢奎欣賞的同時也無比羨慕。
出生貧寒的王夢奎從小就遭到別人的白眼,常常會有人在那邊小聲議論她,說她的父母欠債不還,臉皮真厚。因此害怕被人排擠的她,對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好。
……
躺在床上,內心的憤怒也漸漸平息下來。王夢奎望著天花板,終於開始冷靜地思考阮亭和姚揚說的話。
這的確有些詭異,為什麼宿舍四個人,就她一個人的桌子沒被動過?難道小偷早就知道她沒什麼東西可偷的?
王夢奎原本就懷疑小偷是她們北八宿舍樓的,這樣一想,就更覺得那個小偷很可能對她們宿舍的人都有一定的瞭解,比如知道她是真正家庭困難、沒什麼錢可偷的人。
可是瞭解她們的人那麼多,住在樓上樓下幾乎全部都是。
王夢奎不指望學校領導能查出什麼東西來,她覺得,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自己了。因為只有她一個人,有稍微清楚地看到小偷的身影,尤其還藉著走廊射進來的月光看到他穿的是一雙淺藍色的牛仔板鞋。不,不是他,應該是她。北八是女生宿舍樓,沒有住男生。
可當時場面實在太慌張太混亂了,她根本沒有看清楚小偷的模樣,甚至連她究竟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她都無法確定。
至於林淺夏,王夢奎估計她肯定更沒看清楚小偷長什麼樣,而且她也不捨得再讓她去回憶那可怕的一幕了。
那麼唯一能當作線索的,就是那雙淺藍色的牛仔板鞋。可是穿那種型別板鞋的女生那麼多,這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林淺夏的身體恢復得還算快,在醫院住了幾天之後就可以出院了。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流產的事情,因此一出院就嚷著要回宿舍把能搬的東西都搬到習微涼的房子裡。
因為林淺夏堅持自己的東西不多,都是些輕飄飄的衣服,所以習微涼就把車停在宿舍樓下,人沒有上去,而是就靜靜地站在車子旁邊。
孩子沒了,他心裡難受得緊。就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