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有父親替我撐腰呢!”不過他看了看天色,也覺得該回去了,“興許那些太太小姐都回去了吧?”
再聊幾句,李攸便告辭離開,又叫春瑛一起走。春瑛暗自腹誹,她還有活沒幹完呢,只好吃過午飯再繼續了,便匆匆丟下掃帚,跟周念打聲招呼 ,隨他離開了。
走在路上,李攸問了春瑛幾個問題,都是關於周念飲食起居的,聽說她懷疑周念常常到半夜才睡,便沉了沉臉,良久才嘆息一聲,沒再開口說話。她小心打量他幾眼,一臉恭順狀地跟在他身後兩米出走著。
才回到浣花軒門口,他們便看到梅香站在門上,臉上帶了幾分急躁與憂色,一見他們便立刻跑了過來:“三少爺,不好了,方才靖王府派人遞了訊息過來,說是咱們娘娘被押在宮裡了。”
“你說什麼?!”李攸愣住了,繼而大喝,“怎麼回事?!”
“聽說宮裡的馬選侍才被診出懷有龍胎,便被人撞到了。因王妃娘娘在場,太后便將她扣下。”梅香眼圈都紅了,聲音發顫,“三少爺,怎麼辦?老太太和太太都慌了呢!大姑奶奶她……會不會有事?!”
(我會努力爭取早一點更……)
第三卷 高門 七十四、飛來橫禍
李攸匆匆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他要陪伴在祖母、母親身邊,安撫她們,同時等候外頭的訊息。臨走前,他叮囑梅香不要把這件事再告訴別人,以免引起恐慌。
梅香也是一時著慌了,聞言羞愧地低頭應下,等他一走,便努力沉住氣,回院裡安撫似有所覺的眾丫頭們,儘量讓她們仍象平日那樣各司其職。
春瑛站在門口,心裡不可抑制地起了擔憂。她一直以為,都以為自己只需要努力存錢並爭取脫籍的機會就行了,從沒有想過,這個慶國侯府,也會有倒黴的一天!
侯府是世代襲爵,從太宗皇帝到現在,起碼也有兩百來年了(確切時間不知),一直在朝中屹立不倒。據她穿越以來所見所聞,這個家上下,除了二少爺李敞比較變態以外,從沒聽說有哪個子弟在外頭胡作非為,即便是二少爺,也不過是欺負自家兄弟和丫頭小廝而已,而且據說在京中交遊廣闊,還有點才名,可見侯爺在子女管教上還有挺有辦法的,跟春瑛想象中那些盡出不肖子弟的富貴人家很不一樣。加上有一位嫡女貴為親王妃,夫妻和睦,丈夫又跟皇帝關係很好,照理說,這種人家真是穩的不能再穩了。除了在周唸的事情上冒了點風險外,她根本無法想象,侯府有一朝也會大難臨頭!
那個馬選侍流產了嗎?靖王妃不會真的跟這件事有關吧?可是沒理由呀?後宮的妃子懷了孕,就算有人想害死那個胎兒,也應該是後宮的妃子下水才對。靖王妃是王爺的妻子,完全沒有動機。如果是為了三少爺所說的立近支宗室子弟為皇嗣的原因,就更沒有理由了,哪個母親會甘願讓獨子離開身邊?更何況皇后也有孕了,光撞馬選侍有什麼用?
如果是為了幫助皇后……也說不通,馬選侍才被診斷出有孕,誰知道是男是女?不管男女,都是皇后肚裡那個先出世。當然了,太醫說皇后懷的男胎,春瑛對此抱懷疑態度,畢竟古代人誰也沒長B超眼。如果說皇后因為害怕馬選侍肚子裡的胎兒會威脅到她自己的孩子,因此狠下辣手,那也應該叫宮裡人去幹才對,拉上靖王妃,不是自斷臂膀嗎?
還是說……其實靖王妃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想透過她證明是皇后指使人害馬選侍?不過為了這麼個原因,就犧牲掉馬選侍和她肚裡的孩子,似乎有些得不償失。那些人不是應該等到她安全生下男孩子,再將那個男孩捧上太子寶座才對嗎?這樣才叫名正言順!
如果三少爺口裡的“恪王和梁太師”等人,為了讓恪王的兒子當上皇嗣,寧可犧牲馬選侍和她的胎兒,以陷害皇后,好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