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點點頭,又看向巴篤牙。巴篤牙正色道:“只要能解決鹽巴難題,艾得喬部願意做任何事情;結盟對抗暗族,我們沒有異議”坤卡酋長不等陳敬龍看來,便表明立場,道:“古利部與暗族勢不兩立,只要對暗族不利的事情,我們都支援”
陳敬龍笑道:“三部結盟,已成定局,這好極了只不過,憑三部力量,仍難與暗族相抗,咱們須有更具實力的盟友才行”說罷轉頭看向庫密託,問道:“你怎麼說?”庫密託皺眉思索,沉吟不語。
陳敬龍見他只是不應聲,便又冷笑道:“奴比斯部背了黑鍋,再也別想置身事外,與暗族之戰,勢不可免;難道庫密託酋長還不明白麼?又或者,庫密託酋長極有自信,確定以奴比斯一部之力,便可擊退暗族軍隊?”
庫密託咂咂嘴,幹聲嘆道:“奴比斯部,當然打不過暗族有更多盟友合力,當然是好的……”稍一沉吟,看看巴篤牙,又忿忿言道:“不過,與艾得喬結盟,我們不幹”
陳敬龍點頭笑道:“庫密託酋長還是放不下兩部仇怨這樣吧,要解此怨,須得從根上解起;請你把兩部結怨原由講講,讓敬龍明白;若當真是艾得喬部過錯,敬龍幫你伸張正義,當場殺死巴篤牙酋長好了”
庫密託先是一喜,隨即又呆住;思索片刻,為難道:“兩部結怨,年代久遠,究竟最初是因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陳敬龍哈哈大笑,搖頭嘆道:“你連結怨原由,都不清楚,便死咬著不放,未免太過固執了或許當初是貴部先生事端,也說不定;若本是你們理虧,卻偏要和人糾纏沒完,豈不成了無賴之徒?庫密託酋長,你說呢?”
庫密託微一思索,咬咬嘴唇,怒聲道:“不管結怨原由,是誰的過錯,總之,過去奴比斯人,有很多死在艾得喬人手裡,這些舊帳,不能算了”
巴篤牙怒道:“我們艾得喬人,也有很多,被奴比斯人殺了我們都不追究了,你還不肯罷休麼?”
陳敬龍搶道:“兩部各有死傷,誰也不曾佔了便宜,都不必心懷不甘如此糾纏下去,兩部仇怨只能越來越深,死人只能越來越多,何時是個了局?”微一停頓,又道:“對兩部結怨原由,我雖不知,不過,且不妨講個故事你們聽聽。”當即將先前去塞特部尋找商容兒,卻遭塞特部冷遇,以至險些釀成古利部人與塞特部人血拼慘劇之事講出。
講完後,又道:“當日情形,若不得控制,最後不免是古利部與塞特部結下深仇,殺伐不止。險些生成如此嚴重的後果,其實究其起因,不過是小有誤會,話語不合,彼此一時氣憤而已。由此事可見,半獸族中各部落結怨,起因未必如何的了不得,或許大多都只是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奴比斯部最初與艾得喬部結怨,起因恐怕也未必能高明到哪去;若當真只是因為些口角之爭的小事,而令兩族世代殺伐,永不停歇,豈不可悲又復可笑麼?”
庫密託微有感觸,垂頭不語。巴篤牙嘆道:“陳敬龍勇士,你說的不錯。這許多年來,我們跟奴比斯部打架,經常死人;但我們卻不知道,為什麼而打架,為什麼而死人,這樣糊里糊塗的,真是難過無論結盟成不成功,我們以後,都不想再跟奴比斯部糾纏下去了”
陳敬龍點頭讚歎道:“你能放下舊怨,是個心胸豁達的好漢子;不枉陳敬龍與你相交一場”又指著巴篤牙,轉頭喚庫密託,道:“你隨我看來這身材、這膚色,外表所見的一切,你二人有何巨大差異?”
庫密託望望巴篤牙,愕道:“我們都是半獸族人,當然長的相似,不會有太大差異……”陳敬龍大叫:“著哇”猛握住庫密託手掌,笑道:“你這句話說在了關節處你們都是半獸族人,懂麼?你們是同族人,是一家人你們打架,是自家兄弟打架,就算打的頭破血流,終究是自己家務事;若外人欺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