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一口鮮血,手臂一軟,砍山刀又脫手掉在地上。
便在此時,那草叢中傳出“咯”一聲脆笑,微一晃動,鑽出一個人來,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穿水藍色長裙,手中拿著一支白色魔杖。
陳敬龍大感納悶:“這麼一個小姑娘,剛才那矮個青年怎地叫她前輩,高個青年又叫她老爺子?真是奇了!”見她面容豔麗,五官嬌美,臉上笑嘻嘻絲毫不見兇惡之態,似乎並不是為搶奪自己東西而來,緊張之情大為放鬆。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一陣猛咳。
藍裙少女快步走到陳敬龍身前,笑吟吟看著他猛咳,便似看戲一般。等他咳嗽漸停,方開口道:“你必定是肺葉受了震盪,不過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用不著咳的這麼驚天動地的。”語音清脆悅耳,十分動聽。
陳敬龍心中有氣:“你當我願意咳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看她似乎並無惡意,又想到剛才人家救了自己,畢竟欠人家極大一個人情,只得強笑道:“你說的……咳咳……不錯,剛才那矮個青年的短劍……咳……雖沒刺進我胸裡,但……咳咳咳咳……但鬥氣還是震……咳咳……震傷了肺葉。”
藍裙少女皺眉道:“好了,聽你說話可真費勁!省點力氣吧,別說了。”陳敬龍點點頭,低聲道:“多謝救……咳咳……救命……咳咳……”話未說完,又咳出一大口血來。藍裙少女怒道:“我讓你別說話了,你敢不聽?這樣一口口吐血,很有趣麼?”說著在他腿上重重踢了一腳。
陳敬龍一陣胡塗,聽這少女說話,似乎是為自己好,可踢這一腳,又十分用力,實在讓人分不清是敵是友,一時滿臉錯愕,愣在當地。
藍裙少女見他不再說話,展顏笑道:“這就對了。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再不聽話,可有你苦頭吃了!”話中雖有恐嚇之意,可臉上神情卻是一付小女孩的得意模樣。
陳敬龍見她變臉如翻書,喜怒無常,不由更加錯愕,張大了嘴,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藍裙少女見他直直盯著自己,怒道:“看什麼?見到女孩子就擺出這樣一副呆樣兒,一定不是好東西。再敢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睛來?”說著伸出兩根春蔥般的手指,作勢欲戳。陳敬龍一驚,急忙低下頭,忍不住又是一陣猛咳。
藍裙少女見他害怕,十分得意,想了想,將魔杖放在一旁,從懷裡摸出個青色瓷瓶,傾出一粒白色藥丸,蹲下身遞到他嘴邊,命令道:“把它吃下去!”
陳敬龍還沒從納悶中回過神來,盯著對方瑩白如玉的小手發愣,不明白她為何要讓自己吃這藥丸。藍裙少女見他不動,又發了怒,一伸手捏住他嘴巴,另一隻手將藥丸強塞進去,隨即用手牢牢堵住以免吐出,叫道:“我叫你吃,沒聽見麼?”
那藥丸又小又滑,一入口便“咕嚕”一聲滾入了喉嚨。陳敬龍又驚又怒,勉強抬起手將她手臂推開,怒道:“你幹……咳……幹什麼?”張口想將那藥丸吐出,卻已經來不及了。
藍裙少女被他推開,更加惱怒,站起身又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腳,大聲道:“我是救你呢,不知好歹!你當商家的‘寒霜丹’煉製容易嗎?”
陳敬龍怒道:“救我?那為什麼……咳……這樣粗暴?你到底是……咳咳……是什麼人?為什麼救我?”
藍裙少女並不回答,反問道:“你是歐陽伯伯的什麼人?”陳敬龍奇道:“哪個歐陽伯伯?”藍裙少女道:“當然是鑄劍山莊的莊主歐陽嘯伯伯,還能是別人嗎?”陳敬龍道:“鑄劍山莊的莊主姓歐陽嗎?我以前還真不知道。”藍裙少女笑道:“你不要裝傻,不認得他,又怎麼會用他家的武技?”陳敬龍正色道:“我真不認得他,不是騙你。”說完這句話,才發覺自己居然不咳了,看來那少女的什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