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鐵打的!”一招“寧為玉碎”使出,稍向左側身,左手頂在劍柄後,合身而上,用盡全身力氣向那矮個青年心口刺去。這一招仍是鑄劍山莊的武技,卻是打不過敵人時同歸於盡的拼命狠招。招式極為簡單,重在力量和速度,但用此招時不閃不避,全身暴露在敵人攻擊之下,實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那矮個青年沒想到對手會突然用出這樣剛烈的招式,眼見這一劍來勢猛惡,想要躲避已經不及,只有身形微側,運起魔力強捱了這一下,右手短劍也同時向陳敬龍左胸刺去。
“哧”的一聲,陳敬龍這集中全力的一劍終於突破了矮個青年的護身魔力,刺入較深,同時自己左胸也被對方短劍刺中;不過不知為何,那短劍卻似被什麼東西阻住,竟然刺不進去。
高個青年本正舉刀往他頭上劈落,突見同伴中劍,再也顧不得傷敵,刀鋒一轉,帶著鬥氣斬在陳敬龍鐵劍的橫面上,“當”一聲將鐵劍截為兩段,跟著飛起右腳,“砰”一聲踢在他肩頭。
陳敬龍肩頭中腳,悶哼一聲,身體向後跌倒。便在此時,矮個青年短劍上挑,在他左胸衣服上劃出一條大縫,懷內的東西全都掉落地上。
陳敬龍剛一倒下,隨即一手撐地坐起,“嗤”地噴出一口鮮血,輕笑道:“嘿,我還當你是刺不進的,原來……咳,咳……原來還是我的力氣……咳……力氣小了!”
高個青年手忙腳亂,扶著矮個青年一個勁兒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要不要緊?……”矮個青年將右手劍交到左手,捏住胸口的半截斷劍用力拔出,身形連晃,喘息道:“不……不要緊。”他畢竟有魔力護身,趁著鐵劍被魔力氣所阻,微微一滯時,避開了心臟要害,受傷雖重,卻終非致命。
那高個青年見矮個青年傷口流血不止,急忙從懷裡掏出金創藥給他敷上,口中不住道:“你坐下歇歇,傷成這樣,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矮個青年將魔力運在傷口四周,血流慢慢減緩,終於停止。高個青年剛鬆了口氣,卻見矮個青年眼睛直直盯向陳敬龍腳邊,眨也不眨;心中奇怪,也轉頭看去。
陳敬龍見矮個青年眼神怪異,循他目光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祖傳的那塊牌子落在腳邊,登時心中明白:“剛才短劍刺我不入,卻是被這牌子擋住了。”忽然想道:“啊喲,不好!他們要搶牌子。”
果然聽到那矮個青年說道:“原來當真在你手裡,嘿,這可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師弟,去拿過來。”高個青年答應一聲,走上一步彎腰拾牌。
陳敬龍不知父母為何人,一直深以為憾,對這唯一的祖傳之物看的比性命還重,豈能容人奪去?眼見高個青年上前,忙手掌疾伸,搶起牌子,身體一滾躲向旁邊。
高個青年見狀大怒,大吼一聲舉刀欲砍,卻突然間眼前白霧飛揚,雙眼劇痛,如被萬千枚鋼針同時刺入,剛用手一揉眼睛,叫道:“什麼東西……”忽覺小腹又是一痛,急揮掌下擊,“啪”的打中一物,卻割的自己手掌鮮血淋漓。
原來剛才陳敬龍看到牌子時,同時看到自己所買鹽包也掉在一邊。他搶牌後一滾將鹽包拾起,撕開向高個青年臉上揚去。高個青年鹽粉入眼,豈有不痛的哇哇大叫之理?陳敬龍趁此機會,舉起斷劍奮力一擊,刺中敵人小腹,跟著被對方猛一揮掌,將斷劍打落。
高個青年砍山刀扔在一邊,一手揉眼,一手按住小腹,慢慢坐倒在地。他剛才見陳敬龍坐在地上,似乎沒有反擊之力,便沒有用魔力護身,結果這一下受傷頗重;幸好剌來是柄斷劍,斷頭平齊,又及時揮掌擊開,否則此時怕是已經沒命了。
矮個青年略一檢視同伴,見他小腹處鮮血汩汩流出,但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大為放心。兩手分持短劍,瞪著陳敬龍,森然道:“把牌子給我!”
陳敬龍此時連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