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陳敬龍講述情形,對去武家投宿之事自無異議。
武家貧寒,陳敬龍深知;為免飲食所需不敷供給,遂先引領眾人去就近城鎮採買了足夠的糧食菜ròu,方投往武家。
……
小山腳下,三間茅舍依舊。
一行九騎馳近,早驚動了屋內之人——正屋房mén開處,兩人先後走出,佇足觀望;正是武全與其父親。
陳敬龍得見故人,喜不自勝;忙驅馬搶到跟前,下馬施禮,笑道:“武老爹、武兄,久違了!敬龍有事要辦,須在此地停留;yù帶幾位朋友叨擾數日,不知可否?”
武家父子看清陳敬龍模樣,均喜動顏sè,極顯親近之態。武全上前握住陳敬龍手掌連連搖晃,笑道:“陳兄弟,一別兩年餘,愚兄時常想念你呢!你果然來我家落腳,果然不把我們當成外人,再好不過!”
武老爹亦點頭笑道:“你沒有忘記我們……很好,很好!”看見緊隨陳敬龍而至的八騎,馬上均帶有糧袋、菜筐等物,累累贅贅,不禁一愣;想了想,又憨厚笑道:“來便來,何必帶東西呢?怕沒有飯吃麼?……呵呵,全兒買了許多果品魚ròu,早做足了準備,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的!”
陳敬龍聽二人說話,不由詫異,愕道:“你們早知我要到來?……你們怎會未卜先知?又哪來的餘錢可用?”
不等武家父子答言,東屋房mén開啟,一人緩步踱出,朗聲笑道:“是我料想你或能來此借宿,所以要全兒提前準備;購物的錢財,亦是我出的!……敬龍,許久未見,你一切可好?”言未畢,已走到近處,負手而立;望向陳敬龍的眼神中,滿是喜慰之sè。
此人四十多歲模樣,白袍勝雪,骨格清奇,隱隱透著一股書卷氣,便如一個飽讀詩書的山林隱士一般;正是“十年磨劍”歐陽嘯。
陳敬龍見他在此,不由喜出望外;忙施下禮去,笑道:“歐陽前輩,別來無恙!您也是來參加奇牌大會的吧?哈,得您這樣一位大高手相助,赴會風險又可減去幾分,再好不過!”
歐陽嘯伸手扶陳敬龍直起腰來,正sè道:“我來此,不為參加大會,只為等你!”陳敬龍愕道:“只為等我?……等我做什麼?”
歐陽嘯未及回答,商仲霆、商容兒、慕容濱濱、元希田等以前便認得他的,已紛紛下馬,上前施禮招呼。歐陽嘯忙於寒暄,暫顧不得與陳敬龍說話;陳敬龍亦只得暫忍疑huò,不去追問,又把本不相識之人相互介紹引見。
眾人忙luàn一番,不必細述。
待寒暄過後,歐陽嘯見唯餘一個全身裹在連帽大斗篷裡的怪人獨坐馬上,不參與眾人說話,且陳敬龍亦不對其稍加介紹,不由納悶;詢問道:“敬龍,這位朋友究竟是誰?”
陳敬龍為難道:“這個……我這位朋友xìng情古怪,不喜與人來往;歐陽前輩不必理他!”歐陽嘯疑道:“不喜與人來往,卻也不必包裹的如此嚴實吧?如此天氣,寧受苦熱,亦不肯lù出臉面,莫非有難言之隱,不敢見人麼?”
陳敬龍聽他說出“不敢見人”四字,情知不妙,忙阻道:“前輩,不可如此……”話尚未完,卻見紂老怪果然忍耐不住,已猛將罩頭帽子掀開,尖聲怒叫道:“老夫橫行江湖,向無所懼,何人不敢見?歐陽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第一大惡人紂老怪是也;霸主奇牌就在老夫身上;你想為江湖除害也好,想搶奪奇牌也罷,儘管劃下道來,老夫接著便是!”言未畢,血紅魔杖已從斗篷裡探出,杖頭對準歐陽嘯,做好打鬥準備。
歐陽嘯眉頭緊皺,盯著紂老怪面孔、魔杖打量幾眼,沉聲問道:“你當真是紂老怪?”紂老怪昂然應道:“如假包換!”歐陽嘯微一思索,又追問道:“霸主奇牌當真在你身上?”紂老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