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遭受過什麼事。”
盧克的雙眸緊縮了,“什麼意思?”
查爾斯剛想繼續說,艾麗西婭就來了。她身後跟著一位穿灰色套衫的女士。“斯柯赫斯特爵士,允許我向您介紹凱倫。布琳斯小姐。”
盧克簡短地回應她的屈膝禮。他可不想對她太仁慈。她應該明白如果沒有履歷,很難會有人僱傭她。“布琳斯小姐,我想知道的是—”
他看到的是一雙貓般的雙眸。顏色是淺淺的灰藍色,睫毛是與眾不同的濃密,投射在眼下形成投影。盧克突然喪失了思緒。他盯著她看,她則在旁安靜地等待,彷彿這一反應她司空見慣。
“眼睛很迷人,”查爾斯先前是這麼說,而事實是他說的遠遠不夠。她有著典雅的美。髮型保守,髮束向後梳,用髮針固定在腦後,但卻比世上的任何女人都不凡。臉龐如精心雕琢的瓷器般光潔誘人。她的眉毛筆直,面板白皙,她的嘴唇,本該是熱情的,現在卻悲傷地抿著,讓人想一探究竟。沒有一個男人在看到他後能不無動於衷。
“爵爺,” 最終,她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感謝你百忙中抽空見我。”
盧克 穩下神來,手裡還機械地握著半空的杯子。“白蘭地喝完前我從不離開。” 從眼角的餘光他瞟到艾麗西婭因為他的無禮言行而皺了皺眉。布琳斯小姐靜靜地觀察著他。她的坐姿無懈可擊,背挺得筆直,下頜下抿,以顯對對方的尊重。雖然如此,房間裡還是瀰漫著一股莫名的張力,就像兩隻貓盤旋著衡量對方。
盧克又吞了口白蘭地。“你多大了?” 他不客氣地問。
“22歲,先生。”
“真的?”盧克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沒多問。“你自稱可以教好我的女兒?”
“我能教授文學、歷史、數學,以及淑女必須學會的所有社交禮儀。”
“音樂呢?”
“我會彈鋼琴。”
“會幾門語言?”
“法語。。還會一點德語。”
盧克沉默著,他正在掂量她的口音。“還有俄語。”他最後說道。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是的,俄語。”她承認,“爵爺,您怎麼知道的?”
“你在俄國待了很久。你的口音非常完美。”
她以優雅的公主般的姿態傾了傾頭。盧克不可抗拒地被她的動作迷倒了。他立馬丟擲一連串的問題。但他不得不承認,他那有著一頭不羈的紅髮的女兒的確需要上幾堂象樣的禮儀課了。“你以前就是家庭教師嗎?”
“不是,爵爺。”
“看來你對孩子沒什麼經驗。”
“沒錯,”她承認,“可您的女兒不是個孩子了,13歲了,對嗎?”
“12歲。”
“微妙的年齡。”她繼續說道,“不是女孩,也還不是個女人。”
“對愛瑪來說的確有點困難。她的母親早早就離她而去。一直沒人能教她如何做一位真正的淑女。 過去一年來醫生認為她已經處於神經質的邊緣。她需要一個成熟、母性的伴護來照顧她。” 盧克在“成熟”和“母性”兩個字上刻意加重了語氣。任何人都願意以這兩個詞來形容面前這位面容姣好的女士。
“神經質?”她柔聲重複。
盧克不想繼續談論他女兒。他不想和陌生人談論愛瑪的狀況。可他一看到她,他的話就不自禁地說了出來。“她很愛哭,常發脾氣。她都快比你高一個頭了,還希望能繼續長高。到後來她什麼也聽不進。她總說我理解不了她的話,上帝知道—” 他突然中斷了,意識到自己告訴了她那麼多事。這一點都不像他。
她接過了話頭,“爵爺,我覺得這不能算是神經質。”
“那你認為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