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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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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相信的話,那你對我根本一無所知。” 塔西婭回答,奮力掙開他的懷抱,快步離開走進別墅,留他一個人待在原地。

第八章

晚餐時分他們倆都不說話。餐廳地面上鋪著黃|色義大利大理石,傢俱是威尼斯式的,天花板上描繪著神話人物的故事,在16世紀完工。儘管食物如常可口,塔西婭卻難以下嚥。

換做是以前,此刻是她一天中最喜愛的時光。盧克會把他過去的所見所聞描述給她聽,並誘哄她多說些俄國的人事。有時他們會討論上流社會的某些習俗,或者互相調侃。有天晚餐時, 塔西婭坐在他的膝上,邊喂他邊教他如何用俄語說。

“Yah'blahkah,” 她說,並小心地喂他一勺水果,“是蘋果的意思。Greebi是蘑菇的意思。這個;Ri'bbash,是魚的意思。” 她因他的發音而發笑,搖搖頭指正他,“英國人發‘R’時太靠後了,要抵著牙齒說,ri'bbah。”

“Ri'bbash,” 他遵命,引來她的另一陣大笑。

“來,喝點酒有助放鬆你的舌頭,” 她將酒杯舉到他跟前,“這是vino'byeh'lahyeh。抵住舌頭說。要想說好俄語,發音不用太用力。口腔要保持圓形。。。” 她以手指幫助他,最後兩人都笑起來。

“告訴我,吻,用俄語怎麼說。” 他說,把她拉近胸膛。

“Pahtsyeloo'eey。” 她雙手繞上他的脖子,嘴唇蓋上他的。

塔西婭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分。自兩人的爭執發生後已經過去了數小時。她知道自己的確有點取鬧過分。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怎麼會發這麼大脾氣。想要道歉的話已經在嘴邊盤旋,但驕傲迫使她把道歉的話硬生生吞下去。而且,原先那位充滿愛意的丈夫此刻成了個面無表情的陌生臉,對兩人無話可說的尷尬境遇毫不關心。

塔西婭心裡的哀痛分秒上升,她灌下三杯紅酒以驅走內心的不適。最後她終於決定獨自回兩人的臥室去。她遣開女僕,脫掉衣服,裸身鑽進被子裡。酒精讓她昏昏沉沉地睡得很死,幾乎沒感覺到盧克半夜上床。

她身處紅黑濃霧籠罩的夢中,她在教堂,周圍是正在燃燒的蠟燭,濃煙瀰漫氣息嗆人,她無法呼吸,雙手扼住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抬頭看向牆上的聖像。請。請救救我。。。聖像們憐憫的臉孔漸漸模糊,她感覺到自己被舉起,放進一個狹窄的箱子裡。她手抓住箱子的邊緣,想起身出來。尼可拉斯 安基洛夫斯基的臉出現在她上方。他黃|色的眼睛像惡狼般盯著她,露出邪惡而得意的笑容,“你跑不掉的。” 他嘲弄道,然後蓋上棺材蓋。她因棺材砰然的大力蓋上而尖叫,大聲尖叫。

“盧克!盧克——”

他搖醒她,抱住她蜷縮成團的身體,“我在這兒,” 他一遍遍地說,她緊攥住他,因恐懼而喘不過氣似的呼吸,“我在這兒, 塔西婭。”

“救救我——”

“沒事了,你安全了。”

噩夢未了。塔西婭顫抖著臉埋入他的頸窩。“尼可拉斯,”她試著拼湊成字,“他。。他把我埋到棺材裡。我。。我怎麼也出不來。”

盧克坐起來,把她摟進懷裡,像待孩子般輕輕搖著她。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臉,但他的臂膀堅硬有力,讓她漸漸放鬆。“只是個噩夢,”他喃喃安慰,“尼可拉斯離這兒還遠著呢,你在我懷裡絕對安全。”

“他就快要找到我,他會帶我回去。”

“甜心,”他低聲說,“ 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塔西婭想試著抑制淚水,“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幹嗎要說那些——”

“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