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堅持到亮天。

秦朗又是一拳砸出，砸在白天明的肩胛骨上面，頓時咔嚓一聲，肩胛骨碎裂了。

白天明捂著肩膀，卻是在一瞬間兩個左右肩膀失去了平衡，一邊高一邊低，更讓白天明感覺到噬骨一般的疼痛，疼痛的讓他幾乎喊叫出聲。

他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肩胛骨傳來撕裂的疼痛，讓他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只要稍微動彈一點，他的肩胛骨就會有一種斷裂的感覺。

左臂整個廢掉了，連抬起來都做不到。

他只能夠用右臂繼續抵抗著秦朗的攻擊。

秦朗對他的恨意非常足，又豈能讓他繼續蹦躂在地上？

“八極拳！”

又是一記八極拳，巨大的拳力和超快的速度，擊穿了白天明的右臂。

頓時右臂咔嚓一聲，手臂碎裂開來。

白天明這一次終於忍不住疼痛，哀嚎慘叫出聲：“呃啊！！”

“秦朗，你…你好狠…”

白天明痛的冷汗都流了出來，淋漓而下在臉上，額頭之上，甚至後背也有。

如此的疼痛若是換了平常人的話早就痛的昏厥了過去，只有白天明這樣的煉骨境五重的強者，還能夠依靠著精氣與內力抵抗著。

但也幾乎沒了抵抗能力，別說是還手了，現在他就連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砰！

秦朗一腳踢出，將白天明踢倒在地。

他可沒時間給白天明，讓他衝著天大喊大叫，讓他擺姿勢。

這又不是動漫，沒那麼多做作的畫面。

秦朗一腳力氣之下，已經讓白天明只剩下了一口氣，他嘴角不斷的往外面溢血，整個人不斷的抽搐一樣，瞳孔也開始放大。

秦朗緩步朝著白天明走來，然後俯下身子，蹲了下來。

“咳咳，秦，秦朗…”

白天明費力的睜開雙眼，望著秦朗，眼中沒有了憤恨，只剩下深深的悔意。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的舉動就可以看成人之將死的悔改。

其實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只有真正的走投無路或者臨死之前，他們才肯把心裡的實話說出來，因為死之前已經大徹大悟，一切的隱瞞和欺騙都失去了意義。

所以有些時候最誠實的人是處於臨死之前這個彌留階段，這樣的人是最誠實的，也沒有必要去騙人。

白天明此刻就處於這樣的階段，他躺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望著秦朗。

他試圖的想說什麼話，想告訴秦朗什麼，但是他只能張開嘴，而發不出半點聲音了。

於是白天明費力的用滿是鮮血的手指在地上緩緩劃出一個有字，等到他還想繼續寫下去的時候，腦子一歪，沒了氣息。

秦朗目光復雜的盯著死去的白天明，心裡面沒有報仇雪恨的痛快，也沒有除掉毒蛇一樣敵人的釋放，反而心裡更加堵得慌。

作為一個龍國人在同天會成為金殿主的白天明，他某種程度來說應該是龍國人的驕傲吧？

可惜這個驕傲十分厭惡龍國，厭惡生他的國度，反而處處維護異國與同天會。

這就讓白天明徹底成為了龍國的敵人，龍國最不歡迎的人，甚至是背叛者。

白天明一直都不在乎，他不靠龍國為活，所以根本就不在乎。

現在這樣的人就躺在這裡，躺在他情婦的別墅花園內，死的還算是安詳吧。

秦朗緩緩起身，盯著旁邊這個用血寫出來的有字，眉頭微微皺起，白天明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