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王檀一事中,就猜出自己的打算。
當然,也許他對王家幾次三番想要她性命一事,也有所耳聞,這才猜的出來她的計劃。
無論如何,廖舟同都不是笨蛋。
不怕對手強悍,就怕隊友像豬。
柳依依重新看向廖鎮安,露出職業假笑。
“廖老爺能考慮我,說明看得起我。
“只這事有些突然,我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請廖老爺容我三日時間,三日後,一定給廖老爺回覆。”
廖鎮安父子心下稍微一鬆。
沒有立即拒絕就是還有希望。
“那是當然。”
廖鎮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廝。
小廝走上前,雙手捧著一個四四方方木質錦盒。
“這是今年剛上的新茶,雨後翠竹,請大管家嚐嚐。”
“廖老爺客氣。”
對宗言道:“你送送廖老爺。”
忽又想起什麼。
“宗川呢?”
“被鄧公子拉去下棋了。”
“讓宗川來我這裡一趟。”
宗言送廖家父子離開不多久,宗川和鄧元寶一同過來。
“宗川,讓石海過來一趟,我有事要他辦。”
“好。”
柳依依看著鄧元寶,眼睛眯起,只留一條縫。
鄧元寶見狀,心虛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剛才幹嘛去了?”
“下……跟宗川下棋。”
柳依依很想訓斥一番。
想到他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又不忍心罵他。
只道果然是有了身孕的緣故,母愛氾濫啊~
不過,她下不了手,有人下得了手。
鄧元寶看著姐姐盯著自己時露出的詭異的笑,覺得自己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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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中飄著泥土的氣息。
裴銘是痛醒的。
緩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蔥翠的樹林,太過蔥綠,以至於快成了墨色。
視線往下,是一個偌大的水塘,幾隻白鴨正肆意遊動。
“嘶~”
只是輕輕動了動胳膊,全身便如鑽心般疼痛。
“你醒了啊?”
少女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個穿著樸素的二八少女出現在門口。
見他醒了,松木放下手中的砍刀,卸下背後的竹簍,走進屋子。
“爺爺說了,你醒了就讓你喝藥。”
少女端了藥過來。
先把碗放在一條矮凳上,這才坐到床上,慢慢扶起裴銘坐好。
裴銘這才看清,自己上半身皆包裹著紗布,兩條腿也是。
應是為了包紮方便,長褲已被剪的很短。
“喝吧。”
猛然聞到沖鼻的藥味,裴銘微微側頭。
“咦,你一個大男人,還怕苦啊?我弟弟才五歲,喝藥都不帶皺眉的。”
裴銘依舊不肯喝。
他是身體受傷,又不是腦子傷了。
這人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算給自己清理了傷口,保不住會有其他打算。
誰知道這藥裡會不會放了其他什麼東西。
松木“切”了一聲。
“爺爺說的果然不假,你們這些貴人,腦子裡想的就是多。
“不喝拉倒。”
松木挺無所謂的。
拿了枕頭靠在他身後。
“你不喝就算了,等爺爺回來,我們就吃晚飯。
“你放心,大家都是吃一個鍋裡的東西,絕對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