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當年救你之時,你說要報恩,現在,你報恩的機會來了~”
“你……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找你?”
趙寧尋緩緩走上前幾步。
“為什麼要找?”
矮冬瓜聽出她話中深意,立即垮了臉。
人家不是現在才找到他,人家是一直就知道他在哪裡。
只是之前一直用不著自己,所以才一直沒有來找他。
可笑他,竟還以為已經甩掉了這人。
嘆了口氣,認命道:“我去收拾行李。”
矮冬瓜拉起女兒的手,朝屋內走去。
“郡主?這人誰啊?”
厲也非常好奇。
他二人自幼相識,基本上形影不離。
連趙寧尋外祖家的事,他都知道。
居然還有趙寧尋認識,他卻完全不知道的人。
趙寧尋淡淡道。
“他麼,幾年前從師門回京城途中,無意中救下的一人。”
當晚,兩輛馬車從安臨出發,朝西南方向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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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震耳欲聾的雷聲而來的,是傾瀉而下的暴雨。
夜色再濃,濃不過稠密如布的雨幕。
官道上的一個涼亭中,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涼亭一角,看著如梭暴雨,不知道在想什麼。
閃電劃過,照亮他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樑,還有那緊閉的雙唇。
這時,不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
圍在裴銘周圍的人立即警覺起來。
很快,十幾匹馬停在涼亭前。
一人大叫:“是墨護衛和流護衛!”
墨良和流方翻身下馬,其餘人也跟著紛紛著地。
與涼亭之中人人身上沾了些泥土不同,後來的十幾個人,身上除了泥土,還沾滿鮮血。
“公子!”
兩人走到裴銘身前。
“如何?”
“依照公子的吩咐,一個不留。”
來此之前,趙玄謹與裴銘就料到,這一路上不會那麼平靜。
第一撥殺手出現的時候,裴銘讓墨良留下兩人,打算問些東西出來。
結果那兩人趁人不注意,咬破藏在後槽牙的毒藥,自盡了。
裴銘這才明白,這幫人是死士。
如此,小公爺便決定,乾脆讓自己的人殺了完事。
反正,就算嚴刑拷打,最多隻能問出是誰指使他們來殺自己,而對於雲家一案的更多內情,這些人不會知道。
至於是誰想要殺他,他也心中有數。
“叫人都到亭中擠一擠,待雨勢緩和,我們去附近的翠崗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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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徽
有了葛年的加入,柳依依和鄧元寶都輕鬆了不少。
那日鄧元寶和葛年去鋪子的時候,很多人認出了葛年。
沒辦法。
青徽雖然百姓生活水平相比較其他地方,好上不少。
但畢竟是小地方。
舉人這種稀罕物,不是處處都能見到的。
何況這個舉人還是農戶之子,又揹著剋死雙親的名聲。
那些認出葛舉人的租戶,還以為鄧家不知道他的名聲,被他騙了。
有人想要偷偷告訴鄧元寶。
不過一看鄧公子坐在葛年身邊樂開懷的樣子,覺得還是算了。
還是等見了陳姑娘,跟她提一提吧。
修改租契這事,在葛年看來,壓根都不叫事。
他常年端坐在書案前讀書寫字,改幾個字,就跟讓他動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