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恐怕比他想的還要重。
“雲豐在哪?”
“外面。”
“讓他進來。”
說罷,徑直走到書房的書案前坐好。
雲豐很快隨著墨良進來,正要下跪。
“直接說。”
“……回公子,我們的人在京城附近一個叫平縣的地方找到了人,現在正守在那裡。”
話到這裡,雲豐頓了頓。
“說!”
“屬下想請示下公子,是否要將這個訊息告訴巡防營的人?”
按理,這事應該告知巡防營,畢竟這是巡防營的職責範圍。
最主要的是,邵統領從一開始就跟著這個案子,人家一有訊息,可是立即就遣人來通知公子。
他們現在有了訊息,也應該告訴邵統領才對。
不過雲豐覺得,公子可能並不想別人過多插手這事,所以才有這樣一問。
“除了我們的人,還有都沒有其他人發現那人的行蹤?”
“沒有。”
半晌,沒有聽見自家公子的吩咐。
雲豐抬頭一看。
只見公子面色雖平靜,眼神卻有些陰鷙。
他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
“你去將那人帶回來,不要讓其他人發現。”
“是。”
其他人,指的是甄府榮親王府以及巡防營的人。
當然,此時的小公爺並不知道,這幾方人馬裡,有一個是純屬湊數的。
雲豐離開後,墨良見公子沒有額外吩咐,也跟著走了出去。
裴銘雙眼無焦地看著桌面。
一個月前,他讓冬竹雲豐二人將依依前三個月見過的人、說過的話,都一一告訴他。
那三個月裡,他一直在為春闈和殿試做準備。
雖然也時常抽時間與依依在一起,但比之以前,分在她身上的心思少了很多。
他斷定,定是這三個月裡發生了他什麼不知道的事,而這些事導致的最終的後果,是他的依依,不見了。
當初在安臨的時候,薛靈殊的五百兩,讓他第一次對依依生了一些警惕之心。
雖然她給的理由合情合理,他也放下那件事。
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只要一滴水,就能生根發芽。
從安臨回京城的路上,這滴水,終於滴下。
依依問了他賣身契的事,他當時就心生警覺,撒了謊。
包括之後讓瑞竹軒的人跟著他一起撒謊,以及讓依依將手中的銀票全部放在他那裡,都是因為他察覺出依依似乎有離開自己的打算。
前幾個月,她突然變得溫順聽話,也不再與自己鬧脾氣,他還以為依依已經棄了其他的心思。
現在想來,她那樣溫馴,不過都是麻痺自己的假象。
想及此,心中猶如被劍刺刀割。
裴銘緊緊捂著胸口,雙眸中暴戾和悲痛交織,最後凝結成兩行淚水。
“呵呵呵~”
他真傻~
聽到她失蹤的訊息,自己最先想的不是她自己離開了,而是她被人擄走了。
自己失魂落魄,心痛到不能自已。
最後卻發現,她的賣身契不見了。
不僅如此。
就連她的首飾,和放在自己身邊的三千兩銀票,也一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