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瞬間譁然一片,眾人如夢初醒。
是啊!
到底誰是這雲鶴齋的東家,問問這雲鶴齋的大掌櫃不就行了。
別人不知道誰是雲鶴齋的東家,大掌櫃還能不知道。
他們是看熱鬧看得太過興奮激動,忘了用腦子了。
從柳依依出現時起就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卓然聽了這話,立刻疾步走了過來。
正要跟柳依依行禮,被她攔住。
柳依依指了指綠袖。
“卓然,這位姑娘說,她是雲鶴齋的東家,你說呢?”
卓然看也沒看綠袖,對著柳依依微微弓身。
眾人都看得明白,掌櫃這一舉動,是個敬重的意思。
“小主子當年獨自接下鄧家的生意,無論是與鄧家眾商鋪交涉租金一事,還是領著葛先生他們調查齊陵各掌櫃是否有做假賬一事,或是雲鶴齋開張時相出的前所未聞的經營模式一事,都說明小主子懂得甚多。”
說到這裡,桌然這才瞟了眼。
“這位姑娘連最簡單的賬簿都看不懂,怎麼可能會是雲鶴齋的東家。”
“掌櫃的,你怎麼知道這位姑娘不會看賬簿?難道你先前問過她”人群中有人脫口而出。
想是心中有疑,就這樣直接問出來了。
卓然從容答道。
“這位客人猜的沒錯,當年我們小主子從齊陵啟程去安臨之前,早就與我們商量好了在安臨開一家雲鶴齋的事。
“後來雖然小主子失蹤,但是因著小主子早就吩咐好一切事宜,雲鶴齋才能按時在安臨開張。
“我家小主子與裴小公爺身邊這位姑娘長得太像,加上我那時還不知道小主子已經被家人帶走,所以才拿了賬簿去找這位姑娘請教一些事情,直到姑娘看著賬簿發懵,我才察覺出不對勁。”
“哦~”
“原來是這麼回事。”
“照掌櫃的所說,這位姑娘明明不是他們東家,卻也沒有說出來?”
“似乎是這樣。”
卓然道。
“當時這位姑娘,確實沒有與我表明她不是我們小主子。”
“你胡說!我失去記憶,怎能看得懂什麼賬簿?”
“綠袖姑娘,我家掌櫃都不認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人說來說去就只會斥責別人胡說,柳依依面露不屑打斷她。
“柳依依做過的事,你一件都不記得,這就罷了,看賬簿這種事情,就算失去記憶,也應該不會忘記吧。
“另外,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柳依依,為何柳依依經歷過的所有事情,你一概不記得,而我卻記得清清楚楚?”
綠袖的神情終於再一次流露出慌亂。
“因為……是……是他們告訴你的!”
她指著桌然。
“是他告訴你的!所以你才知道。”
這下,沒等柳依依說什麼,圍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這話說的,太不合常理了吧。”
“就是,哪家掌櫃會揹著東家給自己再找個東家?以後不想混了還差不多。”
“簡直聞所未聞。”
柳依依笑了笑。
“宗言。”
話音剛落,眾人只見站在郡主身後的一個高挑女子走了出來。
“姑娘。”
柳依依點了下頭,看著綠袖。
“你可知這位姑娘是誰?”
“自是認識,宗言,先前在我身邊伺候。”
“哦,那裡知不知道,宗言上一個主子是誰?”
綠袖冷笑。
“我怎會不知,是韶華郡主。”
“那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