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道。
“來,你到我府上,細細告訴老夫。”沈括說著就要拉他入府。
李霽心繫沈連城,但沈括的要求,他不敢不應,忙安了心,隨他進去了。
沈慶之一路尾隨,沈括注意到回看他的時候,他忙鼓了勇氣,誠摯道:“祖父,大妹妹的事,我也想聽聽看。這麼些時日以來,我一直很為大妹妹擔心!”
“也罷!”沈括想了想,終於點了頭。“一起進來吧。”
這邊聊著沈連城的事,那邊沈連城坐在轎輿裡,搖搖晃晃卻是睡著了。到了欒清殿偏殿門口,醒來只覺少刻之間。
趙寺人拿了詹龍珏與帝王劍,送去正殿呈給了天子。沈連城則由幾個宮娥伺候,梳洗一番換上了一身華服。
天子宣,她才打起精神,步入了正殿。
宇文烈長身而立,見了她,滿是高興迎出了幾步。沈連城向他行禮,他也親自將她攙了起來,免了。
“阿蠻,你此次可是立了大功!你此番功績,孤王要讓史官載入史冊。”宇文烈一臉是笑,高興之心盡顯露在眉宇間。
沈連城聽得“載入史冊”幾個字,也著實吃驚不小。自己立的功,有這麼大?她並不以為,詹龍珏與帝王劍,於一個王者縱橫天下有多大的相關,不過是輿論造勢罷了!
但宇文烈如此厚待,她心裡也的確感到高興。總比辱了使命,空手回來要好上千倍萬倍的。
“來……”宇文烈不知是激動的,還是怎麼了,竟是牽了沈連城的手,要帶她入座。
沈連城忙是抽手。
“孤王失態了。”宇文烈意識到,有些尷尬地直了直身,將一隻手背到了身後。待沈連城落座,他才興致勃勃道:“快與孤王說說,你是如何拿到詹龍珏與帝王劍的。”
沈連城將自己在南梁的經歷,不無虛張地細述了一遍,也是想讓天子知道知道,自己一個女兒家,究竟吃了多少苦頭。
宇文烈聽罷,情愫萬千,到底是真心感謝沈連城的,也真心有愧於她。
他嘆了口氣道:“阿蠻,你別記恨孤王。那個陳襄,非帶你下墓,孤王也是無奈。”
“可是,陛下派出去的人我怎一個沒見著?”沈連城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聽言,宇文烈勾起唇角狡黠是笑,“他們一直跟著你啊!不然,孤王怎知你拿到了詹龍珏與帝王劍,怎知你這個時候能回來?”
沈連城唏噓生嘆:“陛下派出的人,倒是有些本事。”
“孤王最精銳的羽林衛,那必然是有本事的。”宇文烈話語裡,不無得意。
“只是羽林衛?”沈連城驚疑而問。
“嗯!”宇文烈應聲,見沈連城反應不尋常,便問:“怎麼,阿蠻一路還遇到了什麼旁的人不成?”
沈連城忙搖頭,笑道:“沒有,阿蠻遇到了匪寇之流,倒沒見過陛下的人。”若天子只派出了羽林衛,那京都另幾家武將世家子,包括薛戎在內,便是旁人的勢力了?
宇文烈心知沈連城有所隱瞞,卻並沒有拆穿,只道:“孤王讓他們有必要時出手相幫。誰知阿蠻機靈聰敏,拿到詹龍珏與帝王劍,一路跑了回來。他們幾個,倒沒有派上用場。”
沈連城打著哈哈,應付了去。
“好了,回去吧!等孤王封賞。”宇文烈發話,還道:“你姨母那兒先別去了,你星夜兼程,想必累了。”
沈連城卻覺不妥,“既然來了,還是去看看吧!這些日子,姨母怕是為阿蠻擔了不少心。”
“也罷!”宇文烈嘆一聲,“孤王讓人送你過去。”
沈連城起身,欲施禮做辭。
宇文烈卻是兀地說了一句閒話,“你的婚事定了吧?這些日子,好好陪陪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