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已經有兩個嘉獎記檔了。女兒也來信說,皇后對自己當差極為滿意,準備有機會和皇帝說要酬功,實授布政使,或者是右都御使銜。若是到了那一步,那接下來不是入京六部長官,就是就任一省撫臺或者總督了!想到此處,穆楊阿早就把之前惴惴不安的心情拋到了東海里,哪裡還有空去想著自殺殉國的晦氣事,又連忙吩咐師爺,“今晚本官要請那些洋商人吃飯,京裡帶來的廚子,還有去魁星樓把他掌案的廚子也請來,都請來,山珍海味,水陸八鮮,都上都上!今天本官要這些洋人全部吃的舌頭都吞掉!也不管他們那些火槍是不是最新的,只要能射出去,本官都要了!”依靠東南各省的財力,外**火商人眼裡的金主,穆楊阿大人準備揮動著銀票,準備將那些見錢眼開的商人們全部打倒在地。(未完待續。)
ps: 乾隆五十八年,百菊溪擔任浙江按察使,與杭州太守李曉園本來很要好,偶而因小事鬧
了矛盾。李曉園大為惱火,以至一個月都不去稟見百菊溪,之後還要推託有病辭職返鄉。
當時正是盛夏酷暑,百菊溪送李曉園一柄詩扇,上面寫有詩句:“我非夏日何須畏,君
似清風不肯來。”
三十二、公使北上(三)
北京,多雲轉晴。
“小安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杏貞得意洋洋地拈著手裡的信,對著從宮外取信回來的安德海說道,父親惠徵在外頭管著光祿寺的閒差,素日裡都是極空的,平時裡也都注意結交些不得意的官員,何況,這官場和紫禁城一樣,都是訊息藏不住的,慶海怎麼得了個侍郎,穆楊阿怎麼在南邊金山銀山地守著,李鴻章怎麼發跡的,左宗棠又是怎麼死裡逃生,還有如今的葉名琛,原本軍機議奏說是抄家,葉名琛家人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遇赦不還。皇后一句輕飄飄的“忠心可用,總比叛國的強”就讓皇帝轉了念頭,還要廣東地方把葉名琛給交涉回來。官場上的人也不是瞎子,風往那邊吹,還能不知道,惠徵府上越發是人頭攢動了,不過惠徵也是官場老油條,自然越發地低調謙和起來,對著外頭人的打聽恭維,是一絲半點也不露,也從未拿著杏貞的意思在外頭招攬人,不知不覺間,憑著杏貞幫著皇帝批摺子的權利,杏貞邊上聚集了一些低層的官員,雖然大部分屬於平庸之輩,但是杏貞還是在裡面瞧見了一些後世都聽說過的人名,雖然沒什麼具體印象,杏貞弱弱地想著,總不會是什麼奇葩吧?
冊子上是惠徵結交過覺得尚可的官員,杏貞記住了那些名字,若是皇帝提起這些人,自己再敲敲邊鼓就是,如今的自己,六宮之中皆稱自己為女相,可其實杏貞知道自己僅僅是參贊政事,算得上是天字一號的秘書而已,只有建議權,沒有決策權,“把這個東西收起來,放進暗格裡頭。不要被人看見了。”安德海進了裡間,安茜把川貝甜湯送了進來,最近杏貞有些咳嗽,用了些湯。杏貞沒聽見大阿哥在宮裡頭鬧騰,“大阿哥去哪裡了?貞妃帶去了?”
“大阿哥瞧見大公主手裡的玉簪花,鬧著也要,貞妃娘娘沒辦法,拉著兩個人去御花園了。”
這個載淳。才四五歲就已經鬧騰極了,杏貞搖搖頭,“大阿哥有些頑皮過頭了,什麼時候和皇上說,該讓他發矇了。”
“娘娘不是一直教些嘛,也無妨的,”安茜說道,“何況男孩子調皮些無妨,這樣長的才康健呢。如今大阿哥是皇上唯一的兒子,誰都寵著他呢。”
“但願吧。”杏貞不置可否。剛開始生下載淳的時候,巴不得他每天活蹦亂跳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