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越南新主(二)謝謝密碼君的厚愛!!
中年婦人長嘆了一聲,“咱們這樣的家,要什麼上進?我雖然是本地人,嫁到黎家來,也不指望過什麼富貴日子,可大爺到底不是本地人,上進了只怕也沒什麼用,這八旗的事兒,將來這個世襲的三品官丟了,咱們這一家子怎麼過活?大爺可是還沒娶媳婦呢!”
陳伯只是勸慰著,“老太太別急,朝廷是不會虧待咱們的,咱們算起來是外藩,雖然是入了漢軍旗,可不是他們國內的人一樣,大爺前些日子回來和奴才說過,說八旗這裡頭改的都是內旗,蒙古那裡的八旗一如以前,沒有什麼變化,咱們自然也是等同草原上的八旗了。”
兩個人如此談著國家大事,似乎有些奇怪,這是最底層的人聚居的地方,左近最有出息的就是小三子了,有見識的人是不會住這一帶的,兩個人說話,可到底是有些奇怪的,不應該是這裡頭的人說的話,“話是如此說,”婦人有些慌張,語氣裡也透著焦急,“咱們這樣的人,比得上蒙古嗎?就是一戶人家,如果將來八旗的大老爺們忘了咱們,也是尋常之事。”
“大爺今日去見以前的老臣子,有一位聽說如今正在五城兵馬司裡頭當差,或許可以打聽到什麼,”這看來是完全沒辦法途徑來打聽事情了,五城兵馬司和八旗的事兒有什麼關係,只能是病急亂投醫了。
婦人又咳嗽了幾聲,現在咳嗽急促起來,說話都說不利落了,“老太太,您安心將養著,下午就請醫生過來給您瞧一瞧,日子漸漸暖起來,您這個病根也要早些斷了才是。”
“我的身子沒什麼好法子,醫生說要用上好的山參用上幾個月,這才有可能斷了根,咱們家雖然不缺吃飯,但是也沒有那麼閒錢去買山參,罷了,就這樣不好不壞的養著吧。”
“是,是,”陳伯垂著手說道,對於房內的婦人十分恭敬,“您一切要保重的才好,外頭的事兒,就交給大爺辦就是了,咱們住在這裡這麼多年,凡事都要想開些。”
“我是想開了,只是委屈你們幾個了,”婦人搖了搖頭,卻也不說話了。
說到這裡,院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一個臉上帶著鬱郁之色二十出頭的青年走了進來,見到陳伯在隔著窗子站著背對著自己,於是走了上前,“給額娘請安!”他行了個禮,“額娘今日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我的身子沒什麼好的,”婦人的聲音有些不高興,“你成日家的在外頭做什麼混日子呢?我找你都找不到。”
陳伯上前給這個青年撫了撫身上的塵土,青年把外套脫了下來,交給了陳伯,“只是去看了看宗人府的訊息,也沒打聽出什麼準信來,後來和幾位朋友在茶館裡頭喝了會茶,”他懶洋洋的說道,“於是就回來了。”
“哼,”婦人咳嗽了幾聲,“你成日裡頭不上進也就罷了,還和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賬,你可知道自己是誰?明白自己的身份?”
青年微微一哂,正欲不理會,卻被陳伯拉住了,陳伯朝著他一使眼色,他也知道今個母親大人大約是肝氣有些不通暢,要趁著機會發作自己,萬一等會惹得她大動干戈要行家法,跪在園子裡一兩個時辰,這就是不妙了,於是垂著手,恭敬的說道,“兒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看你是全忘了!”婦人激烈的說道,“外頭那些人,什麼人都配不上你的身份,你可是黎朝的王世子,正經安南國的國王繼承人,雖然咱們居住這裡快一百年了,可愍宗紹統皇帝的遺旨,要復興安南國,這旨意,你有沒有忘!”
“兒子不敢忘,”青年低著頭應道,只是臉上帶著不以為然的表情,“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這麼多年也不許忘,阮惠賊子侵吞我安南基業,咱們沒法子才住在北京城這麼多年,這麼多輩下來了,雖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