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只是這年側福晉卻是沒有李側福晉好運,她這天天拿肚子裡的孩子說事兒,一會兒這裡不舒服了,一會兒那裡又不舒服了,如今倒是應了她的話,生下一個孱弱的格格,聽說十四阿哥可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拂袖而去了呢。”
知語神秘兮兮的說:“奴婢聽人家說,外面都在傳言,說十四阿哥的身子到底是受了些損傷的,因此才生不出健康的子嗣來。”
烏喇那拉氏輕笑:“那十四弟該頭疼了。”
之前年氏懷孕的時候,胤禎歡喜得什麼似地,就等著年氏一舉得男好洗刷他之前不潔的名聲呢。如今年氏孩子倒是生了出來,可惜是個身體孱弱的,反倒是成為了胤禎身子不好的證據,胤禎又豈能不惱怒?
“十四爺可不是頭疼死了麼!”知語嘻嘻笑道:“現如今據說又有新的變化了,聽說年側福晉對十四爺說,她會早產是被人動了手腳謀害的。如今十四爺正怒氣洶洶的要找出兇手呢。”
烏喇那拉氏眯了眯眼,“年氏倒是個聰明的。”
“怎麼說?”
烏喇那拉氏淡淡道:“你想啊,十四弟最擔心別人說他身子不好,生不出健康的子嗣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恐怕是最大的侮辱了。如今年氏整好在這個時候提出有人謀害她,可不就是解了十四弟的圍?這麼一來十四弟對她肯定就更加寵愛了。並且,她還可以趁著十四弟憤怒的時候,算計府裡其他的女人,真可謂是一箭雙鵰啊!”
知語撇撇嘴,“奴婢當年第一眼看到年側福晉的時候,就覺得她不是個簡單安分的,如今看來果真如此。那福晉,您覺得年側福晉會算計誰呢?”
烏喇那拉氏輕笑道:“那就要看她聰不聰明,野心有多大了。”
年氏頭髮凌亂的歪在床上,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陰鬱的味道,她旁邊的床上放著一個襁褓,襁褓中的孩子身上有著一塊塊淡淡的青紫。年氏的視線沒有放在孩子身上,而是幽幽的注視著那頭的屏風。
“爺,您要為妾身和咱們的女兒做主啊!”年氏的聲音嬌軟中透著淡淡的悲慼。
胤禎府中的女人都是德妃給他選的滿洲大姓家族的女子,模樣性子哪裡及得上年氏這般嬌柔溫軟。所以,哪怕年氏因為剛生產的原因只能隔著屏風,胤禎見不到她的人,不過光聽聲音,就讓胤禎先軟了一半。更何況胤禎也迫切需要有個理由來證明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因此,聽了年氏的話他瞬間就怒了。
“查!給爺狠狠的查!”胤禎的神色變幻莫測,他腦子裡已經在想著要把這事推到哪位兄弟身上。
而屏風那邊的年氏也咬著下唇,狠狠的扯著手帕,腦子裡完顏氏和舒舒覺羅氏的臉孔交替閃爍著,最後定格下來……
“主子您聽說了嗎?原來年側福晉早產是著了伊爾根覺羅側福晉的道兒。”
雪鴿自從調到弘昊身邊,倒是成熟了不少,只是這喜愛八卦這點卻還是沒變。在弘昊身邊伺候的時候,她要事事留意,緊繃著神經不好隨意八卦,於是,每次帶弘昊到黛玉這邊來請安的時候,都會留下扒個夠。
黛玉驚訝道:“你昨兒不還說年氏早產是完顏氏的手筆麼?怎麼又變了?”
“嗨!昨兒奴婢是聽人說,年側福晉發現她院裡的一個丫頭是十四福晉的人,不過今兒又有新的訊息了,原來那個丫頭不止是十四福晉的人,還是伊爾根覺羅側福晉的人!應該說是伊爾根覺羅側福晉埋在十四福晉身邊的一顆棋子,後來居然得了十四福晉的信任,又將她派去年側福晉身邊做細作。”
“哦?這事是誰發現的?”
“聽說是十四爺親自審問出來的。那丫頭原本一口咬定了是奉了十四福晉的命令,後來實在是受不住,才招了,說她原本是伊爾根覺羅側福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