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管問我。”探春就問:“這吵吵嚷嚷的,究竟是什麼事?那婆子說的也不利索,竟說林姐姐你帶了外人將秋姐姐接出來了。”黛玉冷笑道:“我是將姐姐接了出來。”李紈忙問道:“那人呢?”黛玉抿嘴笑了一下,才回道:“姐姐是林家的人,自然叫林家的人接回去了。”說完扶著雪雁的手對李紈微行了禮,走了。李紈等人也是驚疑,於是李紈就和探春去前頭瞧瞧,寶釵去細問黛玉,一面又催人向鳳姐稟報此事。李紈那頭是亂糟糟說都說不清楚,鳳姐只是託病,叫平兒回說一切由大奶奶做主。而寶釵雖進了□□館,黛玉煮茶相待,有禮卻是半句話不漏。眾人也是無法,只得遣小廝去稟告賈母與王夫人。
此時有品級的夫人都還在城外為太妃守靈的,一時都兼顧不了家裡。黛玉了了此事後,又是病了一場。園中姐妹或是寶玉來看,只推說病著,叫紫鵑看著,自己並不出來。李紈等人也是不知怎麼辦才好,又怕黛玉病中愁苦,也不敢多打攪。薛姨媽就自己提出說是去照看黛玉。眾人去問黛玉的意思,黛玉此時臥躺在睡榻上,起身看著眾人笑道:“姨媽來照看我自然是好的,只是現今寶姐姐在府裡管著,姨媽又住在府裡,那薛家可怎麼辦好了。姨媽才搬出去沒多久又回來了,外頭也不知怎麼忙亂呢。正經的等薛家哥哥回來了再說吧,我的病也不急。”說完自己撐不住想笑,捂著帕子咳了幾聲。薛姨媽和寶釵聽了,臊的要死。寶釵勉強回道:“林妹妹說的有理,但妹妹病著,我們也不放心,要不就時常來陪陪妹妹吧。平日裡說說話也能寬心不是。”黛玉點頭。寶釵見了就同李紈說自己怕不能兼顧,議事廳那就不去了。李紈等人也不敢多說,囑咐了紫鵑幾句都散了。
秋水到了林家舊宅,也是整日昏睡著,直過了大半月才有些精神。這日秋水喝了藥,躺在床上聽曲蘭說那日的事。絡兒後怕的說道:“也不知姑娘在那府中好不好,那日姑娘還不如和我們一道走呢。”曲蘭就喝了一句:“不許胡說,若不是實在沒法子能走到這一步嗎?”秋水點頭說道:“有趙嬤嬤在,小玉能處理的。你們這些日子也不好,都下去吧,我這也不用你們服侍。”曲蘭等人都不肯,秋水也就隨她們了。過了一會,有小丫頭上來說林伯有事求見。秋水點頭,絡兒就出去親自請了林伯進來,秋水這邊也是擺好了屏風的。林伯上來隔著屏風行了禮問道:“大姑娘可大安了?”秋水笑著讓曲蘭去扶林伯,回道:“好多了,快給林伯看座。”林伯自己坐了才說話:“前些日子姑娘身子不好,我也不敢上來打擾,只叫了我內子來瞧。聽她說姑娘好些了才敢上來煩擾姑娘。”秋水說道:“恩,我知道的。我聽曲蘭說了,你們將這宅子打理的很好,也不枉費爹爹信你們,對你們委以重任。”林伯忙說不敢,又問秋水可滿意,是否有什麼需要改動的。秋水搖頭說道:“以前爹爹來住時怎樣,現在也怎樣好了。我病著也不想費神,林伯只管自己拿主意。若是林伯忘了,一時不周到的話,不必回我,林叔來信時你自己回了就成。”林伯忙點頭,又說自己小兒媳婦還算伶俐,大姑娘來得匆忙,不若先將就著用用。秋水點頭,笑納了。林伯又說了一些話,才說道:“臨江公子現今在府上住著,這些日子請醫送藥的幫了不少忙。”秋水說道:“恩,臨江幫忙是他善心。但來者是客,林伯也是要尊敬些的。這宅子是林家的,林伯自己拿捏分寸就成了。”林伯應了,不一會也退下去了。絡兒又是親自送了出去。秋水就同曲蘭說道:“我既已經敲打過了,他是個聰明的,你們以後敬著些。等會他兒媳婦來了,你們多問問府上的事,抓緊熟悉起來,旁的也不用她幹活。”曲蘭點頭應了。
又過了幾日,外頭陽光正好。那媳婦叫人搬了兩盆矮子松進來,說是臨江公子怕秋水煩悶,特地送了來。秋水點頭,看了一眼外頭,笑道:“春光這麼好,辜負了就可惜了。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