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過壽了。”方繼想說的其實是祭奠,十幾年前便傳聞說爺爺一家人都遇了難,可一想到喜清歡的爺爺也是那一天生辰,說祭奠未免太不吉利,話到嘴邊便改了詞。
“抱歉。”喜清歡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想到她的關心竟觸到人家的傷心事,十幾年沒有音訊,也不知這人還在不在,可她也不好直白的說什麼,只能說了一句空洞的話安慰方繼,“別灰心,只要有信心,總有一天能找到的。”
“承四姑娘吉言。”方繼笑笑,倒是沒見什麼悲傷的神情,關於爺爺的記憶也僅僅是他爹的口述和思念罷了。
喜清歡也不會再揪著這個語題不放,轉移了話題,帶著方繼在裡面轉了一圈,把每天要做的事要注意的事細細介紹了一遍。
方繼也認真,遇到不懂的便及時提問,半天的功夫便了解了個大概。
喜清歡很滿意,與聰明人說話就省時又省力。
到了晚上,江洛和喜延年回來,知道方繼過來幫忙也甚是高興,尤其是喜延年,自告奮勇的帶著方繼去做事,恨不得把所有的事一下子教會了方繼,他好去偷懶。
喜清歡也樂得清閒,和江洛一起坐著討論壽宴的細節。
晚飯後,喜清歡也沒忘記找喜守業確認一下方繼的事,喜守業果然是出門急了忘記了。
“方繼這人做事不錯,心性也好,有他看著池塘,你也好抽出空籌備壽宴,還有,新屋子那邊過半個月差不多就完成了,你二伯孃和你娘天天在作坊,奶奶年紀大了,這事兒自然也是你的,最好在爺爺米壽之前就能搬進去住。”喜守業這樣一說自己也覺得這擔子有些重了,不過,他心裡這麼覺得,嘴上卻沒說,看了看喜清歡笑道,“現在知道當家的不好當了吧?”
“確實有點兒。”喜清歡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坦然承認。
“有什麼事多問問奶奶和二伯孃,你也不小了。能學會怎麼當家以後嫁出去了我和你娘也少擔心些。”喜守業的目光在喜清歡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心裡也有些不忍。不過一想到家裡的這些生意是喜清歡出頭弄起來的,他又有些自豪,往日最不聽話的小女兒如今主意也正了。
“爹,我才十一歲,說什麼嫁不嫁人的,太早了吧。”喜清歡不由汗顏,十一歲就考慮嫁人的事了?
“不早了,要是換成以前。你們一出生就該準備嫁妝了……”喜守業又想起了以前,臉色也黯了下來。
“爹,那些看碟下菜的人家我們也不屑結親不是?現在我們家生意剛剛穩定,幾年功夫給姐姐們備嫁妝足夠了。”喜清歡瞧見喜守業的臉色就知道他又在自責了,忙順著話說道,“爹和爺爺今天是去找江爺爺了嗎?那壽宴的事有沒有告訴他啊?”
“沒呢。”喜守業很快控制了情緒,“今天是為楊家的事去的,你江爺爺有個晚輩在州府,他同意派人去處理這事了。”
“太好了,江爺爺出手。一定能把事情給圓了。”喜清歡這時才雀躍起來。
楊家的事有了著落,喜清歡總算把這事兒徹底放下。專心籌備起壽宴來,還有新屋子的傢俱佈置,在爺爺過壽前搬進去,到時候有客人上門也有地方安置,這樣一來,爺爺的壽宴便和喬遷宴一起了,自然不能太寒酸了。
和幾個姐姐討論了好幾天,幾張白紙上也填滿了各種意見,喜清歡整理了一下便去找了李氏和尹氏,當年爺爺貴為護國公,李氏身為護國公夫人,主持幾個宴席不是小意思嗎?而尹氏一直跟著二老,是二老身邊的得力臂膀,對這些事必然也不會陌生,相比而言,柳氏和楊氏在這方面便弱了,這些年又一直在李氏當家作主,家裡日子又清貧,所以,喜清歡聽到喜守業幾次提及去問李氏和尹氏一點兒也不意外。
把自己列的單子給李氏和尹氏過了目,兩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