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抗旨?”
“臣已經罪大惡極,何妨再增加一條罪過。在皇上回宮前,臣必須保證皇上的安危!”
“你!”景剴怒不可遏,“你怎麼如此倔強?”
溫如玉緊緊抿著唇,白皙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神情有一些激動:“皇上現在身體尚未恢復,毒性也未清除,臣怎能讓皇上單獨出去?若是再出差錯,我們這麼多天的苦便白受了。所以臣一定要保護在皇上身邊,請皇上恕罪!”
景剴瞪著他,眼裡有陰霾在聚攏,手指慢慢攥緊。可看著溫如玉絲毫不讓的倔強表情,他終於又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下去,一言不發地往回走,衝進房裡,往*一躺,閉上眼睛。嘴裡發出絕望的低吼:“如玉,朕要將你千刀萬剮!”
“臣知道。”
“朕要挖出你的心來,看看是不是鐵石做的!”
“臣向你保證絕對不是。”溫如玉平靜地道,然後轉身倒好一杯水,遞到景剴手中,“皇上消消氣,休息會兒吧。明日我們就要回宮,臣不知道今晚皇上的病情還會不會再有反覆,請皇上保重龍體。”
景剴恨恨地盯著溫如玉,後者臉上的神情紋絲不動,僵持片刻,景剴無奈地喝下那杯水,仰頭倒下,閉上眼睛,疲倦到極點。
黃昏時秦箏回來了,溫如玉將他拉到後院,輕聲問道:“王妃走了麼?”
秦箏搖搖頭,神情悽楚:“箏兒無能,沒辦法說服王妃。王妃堅持要與王爺共患難,堅持不願意一個人逃走。她說,生同衾,死同穴,活著一家人相濡以沫,死了也要魂魄相守。她還說,請王爺不必有任何顧忌,她知道王爺所做的事都是對的,她永遠支援你。”
溫如玉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緩緩垂下,無人看到他眼底劇烈的波動,尖銳的痛楚瀰漫開來,指尖冰冷地顫抖,緩緩道:“那麼……孩子呢?”
秦箏怯怯地看著他,囁嚅道:“王妃說,孩子還需要她照顧,所以她要帶著他一起上路。還好大公子在碧海國,景家總算還有一脈香菸……”說到這兒驟然變色,失聲叫道,“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溫如玉用手捂住胸口,身子慢慢彎曲,向後擺手:“我無事……不必驚慌……”猛地咳了幾聲,血從唇邊溢位來。
“王爺!”秦箏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跪在溫如玉腳下,慌得手足無措,一迭聲地道,“王爺保重,不要嚇箏兒……王爺你怎麼啦……”
溫如玉輕輕擦掉唇邊的血跡,伸手扶起他:“別害怕。箏兒,你辛苦了,現在我和你一起去準備晚飯……”
“箏兒不累,王爺歇著吧,箏兒一個人去就夠了。”秦箏哽咽著道。
看著秦箏往廚房走去,溫如玉的身子晃了晃,扶住一根廊柱,喃喃道:“浣兒,浣兒,你是在懲罰我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掙扎著回到房間,剛剛進門,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昏過去前聽到一聲驚呼“如玉,你怎麼啦?”眼前一雙驚恐的眼睛慢慢放大,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第二百零四章 必殺堂主
“箏兒!”咆哮般的吼聲從前院傳來,秦箏嚇了一跳,連忙從廚房裡奔出來,推門衝進景剴的房間:“皇上有何……”“吩咐”二字還未出口,他便呆住了。
他看到景剴正將昏迷的溫如玉從地上扶起來,想抱他到*去,卻顯然因為病體未愈,力氣不足,試了兩次沒成功。
“王爺……”秦箏驚呼一聲,淚水奪眶而出。
“哭什麼!快幫朕將他抬到*去!”景剴怒聲斥道。
將溫如玉放到*,景剴回頭,盯著強忍眼淚呆立一邊的秦箏,沉聲道:“剛才你們在後院說了什麼?你家王爺為何昏倒?”
“我們……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