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清歡打量了他一眼,有些怯怯的說道,這倒不是她裝出來的。她是小老百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對這代表著權威的衙門總有些惴惴,這也是大多數小老百姓的想法。
“報官?”捕快看了看她額上的傷,忙問道,“報什麼樣的事?”
“我是魚香小肆的東家。早上坐車去鋪子的時候,剛出鎮便遇到十幾個拿著刀的蒙面人……”喜清歡想了想,直接說道。
“等等。等等。”誰知,捕快一聽到這兒,卻打斷了她,“你說,你也遇到了拿刀的蒙面人?”
“是。”喜清歡一愣。除了她還有誰?難道是之前給她駕車的青衫中年人也來報案了?
“真是見了鬼了,今兒什麼日子。前腳洛少來報官,後腳你也來了,還說得一模一樣。”捕快竟樂了,看了看劉君華,問道,“你呢?也是來報官的?”
“我不是,我陪她來的。”劉君華連連擺手,指了指喜清歡。
“行,都跟我來吧。”捕快也不為難她們,他知道魚香小肆是什麼鋪子,也知道那一條街有亭長的一份子,再說了,洛少一向待他們極好,出手闊綽,既然是那條街上的人,能給個方便就給個方便吧。
跟著捕快進了裡面,江洛和那個駕車的青衫中年人果然在,除了他們,還有刑捕頭和一個富態的中年人,捕快讓喜清歡和劉君華等在外面,自己先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喜清歡和劉君華在外面便聽到亭長批准她們進去。
“你們怎麼來了?”江洛看到兩人,臉色一凜,尤其是看到喜清歡額上的傷後,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除了那次江洛見到他爹時的狂怒,這是他第一次這般震怒,看得喜清歡都有些局不安,下意識的看了看劉君華。
“我們來報官的。”劉君華瞧到喜清歡這樣,心裡暗歎,這孩子還是心性太軟了,“亭長大人,文婉意圖謀人性命,還請大人為我們九小姐作主。”
這是以喜清歡家下人的身份說話了。
喜清歡微側了頭看了看劉君華,也明白自己方才又心軟了,不過,話說到這份上,她也不能再優柔寡斷下去,便接過劉君華的話把要說的都說了一遍,她沒有新增一個字,也沒有刪減一句。
亭長和刑捕頭聽得都算認真,時不時的問上幾句細節。
“你們說這事兒是文家女乾的,可有證據?”亭長朝刑捕頭點了點頭,刑捕頭走到喜清歡面前問道。
“……”喜清歡有些語節,她沒證據啊。
“回大人,有。”劉君華馬上回道,“朱先生的人已經抓到了其中一個小混混,據那人供述,他們都是混跡市井度日的,三天前,一個男的忽然來到南林鎮,花錢僱用了他們,讓他們留意九小姐和洛少的行蹤,一旦九小姐落單,便動手綁人,生死不論,那被抓的小混混臨場膽怯,悄悄溜了出來,被朱先生的人尋到,他為了脫罪,便交待了所有的事,而且,朱先生的人已經查出那個僱兇的男人正是文家下人,文婉用了美人計讓其為她賣命。”
“朱先生?你說的是講學的那個朱先生?”亭長頓時站了起來,他方才還在考量這件事能讓他得到多少好處,可沒想到,朱先生竟然插手了,明裡暗裡的護著眼前這小姑娘,看來,他這次就是倒貼了錢,也得幫他們把文家的事給擺平了。
“正是朱瑭先生。”劉君華站得直直的,略帶著倨傲的抬著下巴,一種優越的貴氣自然而然的散發了出來,讓亭長不敢小覷她,而邊上的刑捕頭也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大人,那些人如今正在往長祈官道五里處的林子裡,朱先生派了人在那兒盯著,這一次,朱先生希望您能還給九小姐一個合理的說法。”劉君華說到最後,目光漸漸流露一絲殺氣。
亭長和刑捕頭不由微訝,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