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看到打他耳光的居然是個少年,一咬牙就要伸手抓向江洛。
江洛一個側步。手已掰住了小廝的大拇指,使力的往外掰去,小廝手上吃痛,整個人不得不順勢往下蹲,口中不斷的喊著“哎喲”,江洛厭惡的順手一推。把小廝推了個仰八叉,才冷冷的死盯著小廝,一字一字的說道:“下一次再敢胡說。絕不輕饒!”
說罷,伸手拉住喜清歡便走,喜冰歡和喜延年互相看了一眼,走到小廝邊上,一人踢了一腳。喜冰歡還不忘扔下一句:“告訴你們家夫人,十兩銀子請她自己留著當棺材本兒。”
可憐的小廝。只能捂著劇痛的大拇指捂著被踹的肚子哀嚎著看他們揚長而去。
“洛哥兒,你慢點兒。”喜清歡被拉得有些跟不上速度,不由無奈的喊了句。
江洛這才停了下來,鬆開了手,臉冷得猶如寒冬的冰雪。
“你們幾個幹嘛反應這麼激烈?這麼一鬧,只怕以後別想送食材了。”喜清歡有點兒遺憾,她本來還想趁著過年好好賺江家一筆呢,現在只怕是要泡湯了。
“我們的魚又不是非他江家不賣,何必送上門看他們眼色。”喜冰歡還不解氣的回頭狠狠瞪了一下早看不見的江府。
“三姐,理性智謀之道哦。”喜清歡看到他們這樣子,心裡暖暖的,嘴上卻打趣道,其實,她也並不是十分在意江家這生意,只是想著趁過年多賣些,好給家裡多辦些年貨。
“去,就江家那些人,配讓本姑娘用上將帥之道嗎?”喜冰歡不屑的高仰著頭,然後又恢復常態走到喜清歡面前笑道,“你瞧,連洛哥兒這樣悶不吭聲的人都怒了,這可不就叫做叔可忍嬸不可忍嗎?”
“三姑姑,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什麼叔呀嬸的,洛哥又不是大嬸。”喜延年見江洛板著臉仍怒氣難消的樣子,有心想調和氣氛,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江洛也知他的用心,看了他一眼,整個人倒是柔和了不少。
幾人笑著貶了江家幾句,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今天帶的東西並不多,除了陶家和江家的食材剩下的便是送給邵家和喜翎歡的節禮,雖然都是山野東西,卻也是一番心意。
到了百草醫館,邵亦然跟著他父親出診去了,只有笑容可掬的邵謙在,他今天也沒有坐診,醫館的小藥童如今對他們已經很熟悉了,一見到便把他們領到了後院,見到了正在鋤藥圃的邵謙。
喜守業和喜世廉的傷已經沒有大礙,治傷的草藥早就換成了滋補的藥材,而邵謙卻依然不肯收半文藥錢,所以,喜清歡等人出門前,喜慶靖便叮囑過不用再帶藥回去。
“邵爺爺,我爹和大哥的傷多虧了您才好得這麼快,現在他們已經差不多康復了,爺爺說,以後不必再用藥了呢。”喜清歡看到邵謙讓人送上來的大包小包,連連擺手,將喜慶靖交代的話複述了一遍。
“這些不是藥。”邵謙笑道,“你爹和你大哥的傷雖然沒有大礙,可他們畢竟是傷了元氣,血氣難免會虛些,這些是給他們溫補用的,如今年輕時不注意,到老了,落下些病根兒後悔可就晚了,再說了,他們倆好俐索了,你們幾個孩子也不用這樣辛苦了嘛。”
“邵爺爺,以您和我爺爺的交情,那些客套話我就不說了,爺爺已經發了話,要是我們今天還帶這些東西回去,怕是又要挨罰了,您也是知道我爺爺的脾氣的。”喜清歡堅持不肯收,這段日子用的藥都是免費的,已經是欠了天大的人情了,還有上次藏在藥裡的那份重禮,雖然爺爺奶奶沒說什麼,可那並不代表他們還能接收一次,他們那樣講究的人,能接受邵謙的贈藥,已經很難得了。
“你還怕你爺爺責罰?”邵謙哈哈一笑,調侃的說道。
“上次要不是您和邵伯伯說情,爺爺哪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呢,這次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