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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亮起來。

謝芳菲一邊用幹絨布擦著頭髮,一邊鑽進被窩。秋開雨走過來,拿下她手中的絨布,運功將她濕答答的頭髮給烘乾了。然後下巴靠在她的頭上,沒有動。謝芳菲任他靠著,半天才說:&ldo;你既然不是來殺我的,何苦將整個蕭府弄得翻轉過來。還有,襄陽民變的事情是不是你的調虎離山之計?&rdo;秋開雨沒有回答,眼睛只顧看著她仍然沾著未乾的雨水的後頸,泛著一圈瑩瑩的淡光,讓人口乾舌燥。手上熱起來,心裡也麻麻癢癢地騷動起來。謝芳菲紅著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低聲嬌嗔:&ldo;秋開雨,你幹什麼!你以為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我問你話呢。&rdo;秋開雨抬起頭,許久才說:&ldo;我想你,我想見你。&rdo;謝芳菲從來沒有聽到他這麼直白的表示,心都融化了,渾身沒有力氣。轉過身子,將頭彎在臂彎裡,笑著問:&ldo;哦,是嗎?你為什麼想我,你怎麼想我的?你現在倒想起我來了。&rdo;

秋開雨記得她這個姿勢,坐在那裡的時候,總是喜歡將頭埋到自己的身體上去。有時候是手臂上,有時候是膝蓋上,偏著頭,像在想什麼事情,眼睛認真地看著你,然後用她特有的語調慢慢地訴說著她自己要說的故事。是的,謝芳菲的一切都是他腦子裡的故事,一個不落地記在心上。沒有她的夜裡,他就靠這些故事打發他自己。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要想起這些故事。

秋開雨怎麼忍受得住她這樣的笑語,將她的臉往後扳,從上面一點一點地吻下來。謝芳菲逐漸地屈從在他的柔情裡,至少目前是的,秋開雨難得的柔情蜜意裡。秋開雨沿著她的瑩亮的雙眼一路而下,再下面一點,再下面一點,想要將她縮起來,縮起來,小到能放在自己的心口裡,然後,就不用受這樣的折磨。窗外的風&ldo;撲撲撲&rdo;地一陣吹打,嘩地吹開虛掩的窗,毫無顧忌地吹進來,風向漸漸地有些偏轉。外面依然是傾盆而下的暴風驟雨,沒有一刻停歇,像秋開雨此刻落在她身上的吻。謝芳菲幹了的頭髮重新濕漉漉,黏糊糊地粘在床上,她覺得cháo濕的空氣裡隨時可以長出青苔來。她的身子也像這裡的空氣。

暴雨終於停住了,窗下的水積了一窪,謝芳菲只覺得滿屋子都是氤氳的水汽,消散不了。斑斕的亮光清清淺淺地穿進來,她的心也亮起來。從視窗裡望去,似乎看見一彎彩虹的尾巴,露出神秘的笑靨。天邊只看得見七彩的雲,映得人的眼睛也是彩色的。所以,看見的所有東西也是彩色的。這是一個奇幻的意境,通透的光亮下,一切都朦朧虛幻起來,那些竹子重新筆挺地站直了,不再是一團團的綠繡球,而是衣服上的綠影子,一片又一片的,分不清楚。竹葉上的水光讓人的心也蕩漾著,一個角度一個角度地反she著不同的活力。

秋開雨站在那裡整理的時候,謝芳菲半坐起來,將臉貼在他身後,悶聲問:&ldo;你又要走了嗎?&rdo;秋開雨沒有回答,手也沒有停。謝芳菲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委屈地說:&ldo;你要去哪裡?不要走!&rdo;秋開雨禁不住,重新低下頭來,喃喃說:&ldo;好,我不走。&rdo;他剛剛算是白忙活了一場。掙扎著起來,又掙扎著重新躺下來。

謝芳菲靠著他,便覺得靠住了一切安心的東西。可是&ldo;心扉居&rdo;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塵世裡的一塊淨土。它一樣的紛擾喧囂,一樣上演悲歡離合,生離死別‐‐所有的地方時時刻刻都在上演的東西,它也不例外。秋開雨面對著她,緩緩說:&ldo;芳菲,我這次要去武當。如果回不來的話……&rdo;

謝芳菲終於明白他心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他不肯殺自己,又要統一魔道,所以要去武當殺天乙真人來立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