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像他母親的多,比朕清俊。多了他後宮裡似乎有了些生氣。
小七,朕有了子嗣,江山後繼有人了。
偶爾朕會希望太平山莊裡的那些人不要太聽話,違抗朕的旨意真有那麼難麼?
不過,沒有訊息反過來想也是好事,小七還好好的活著,或許已記起了許多人許多事。
皇子一歲了,朕為他取了個名字:尹軔。
皇子兩歲的時候朕大病了一場,迷迷糊糊中覺得一雙涼涼的手放在朕的額頭。
“你……是不是著涼了?”這個粗線條的小七,朕這個樣子難道看起來像沒病麼?
恍惚中又見那個一臉賊笑捧著鴿子說“既然你病了,剩下的都歸我了”的小七。
伸手欲抓住她的手卻倏忽不見了。
“皇上?您醒醒。”耳邊有急切的呼喚。
睜開眼睛,是皇后,她身後立著梅家女子。
“朕想吃吉安裡的炸鴿子,讓尚護衛去買。”朕聽見自己這樣說。
皇后眉頭輕皺還是吩咐人去了:“皇上又夢見紫妹妹了,您這樣子,她在天之靈也不安生啊。”
她若能因為朕有些不安生,恐怕以後便是奢望了。
炸鴿子還熱著,不似小七買來的涼透的,看著卻絲毫沒有胃口便作罷,賞給了梅家女子,她吃著,嘴角扯著,笑不到眼底,大概不十分合口味卻不得不吃吧。
小七便不會,不喜歡吃的東西說什麼都不會多吃一口的。
病慢慢好轉中,靜養中偶爾滌暉會神出鬼沒,幾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朕問,他便問朕要不要見任姑娘。
躊躇半晌,不見。
已是景王妃的任君藍兩年來多次提起要見小七,終究還是不問了,見了朕臉也是沉沉的。
病雖好了,近來卻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心裡常慌慌的,終究還是沒忍住,吩咐滌暉秘密去了太平山莊。
滌暉回來臉色欠佳眼神躲閃卻還是如實回報:毫無起色,甚至有些更重。
一時之間朕似乎忘了要怎麼表達一下,朕只是靜靜地坐著,滌暉在一旁也不作聲。
桃源中竹樓裡,一切還是老樣子,木橋下河水也正淙淙,那麼生氣勃勃的小七仍舊還是痴痴的,都怪朕。
“我走內在美路線!”小七這樣標榜自己。
“壞人、壞人!”說得沒錯,朕是壞人。
一股腥甜湧上喉間,似乎那河水紅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清澈,滌暉在旁邊急得大聲說著什麼朕沒聽見。
有段日子,朕似乎忘了太平山莊。朕每日裡只覺得忙,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打仗、封賞、朋黨、削權……真得很忙。
皇子夭折了,他小小的屍身在朕懷裡逐漸冰冷,皇后在一邊哭得暈過去。
怪朕。朕忙得沒有時間好好照顧他。
梅家女子安慰著朕,說朕還年輕,還會再有子嗣。還說只要朕開心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朕讓她裝瘋,朕說以前佳妃裝瘋朕最高興。
梅家女子啞然。
此時已是秋天了,躺在桃源的落葉上看天,真想就此睡去,可是朕還有諸多的事要安排。最重要的這皇位該由誰來繼承。
秋日的早晨,紫霄宮外瀰漫著淡淡的霧氣,皇祖母在那樣的天氣裡走進了進來。
“冽兒,你當真做了決定?”一向強硬的皇祖母此時直入主題。
“是。”
“為何?”
“皇祖母認為這皇位孫臣和父皇做得心安理得麼?本就是十七叔的東西,於今不過是還給他罷了。再者,朕的那些個兄弟有誰堪當大任?與其將來血腥篡位不如直接還給他,這樣,只要他們收斂些自可以做長命的閒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