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站起就要對著丁一跪下。
丁一一愣,不知道他這唱的又是哪出,單手一託阻止他跪下道:“什麼事情要感謝我?還有我不喜人下跪,如我真的做了什麼是你感激,那也無需下跪。”
段正淳感覺到身下彷彿有著一層氣墊一般,無論怎麼樣用力都是拜不下去,知道這是丁一用內力阻止自己的跪拜,當下也不再強求道:“前輩可還記得曾傳與我一陽指的一些竅門。”
丁一想了下點點頭道:“有,但那又如何?即使我不傳於你,今後段家後輩想來也會自己琢磨出來,就這你就要如此感謝與我?”
段正淳朗聲道:“不管段氏今後是不是有人能另闢蹊徑將一陽指發揚光大,但是前輩傳授的法門,卻讓我於最後的關頭衝開穴道,擋下了一出悲劇,僅此才是我段正淳真正感激不盡的。”
“哦?還有這種事情?有意思,你倒是說來聽聽。”點點頭,丁一問道。
段正淳點頭便說:“我本受制於人,在危急時刻,那慕容復……對方就要殺我愛人,逼我答應其陰謀,我擔心大理安危不可答應,心中想著要是她們死了,那我也便陪著去好了,卻萬萬不能將這些陰險之輩引入我大力國內。但就在最後關頭,我體內一股少陽真氣於四肢百骸遊竄匯聚終於讓我藉此衝開穴道,擋下了對方的一擊,救下了我的愛人。而這根本卻是因為前輩所傳授的法門,所以我才會如此感激,卻不想上次見面我還未來得及道謝,前輩便走了,讓我好生遺憾,卻不想今日裡終於能一訴感激之情。”
丁一點點頭,他知道對方說的肯定是慕容復抓到了他和他的女人,逼迫他答應什麼事情,不然的話就殺了他或者她的女子,因此心情憤慨之下,體內一絲本源真氣衝破滯礙,讓其能夠救下自己心愛的女子,難怪這多情種會如此的感激自己,卻還是為了那幾個女子。
又想到自己從回春上想到的法門,融入到了一陽指之中,便道:“一陽者少陽也!陽氣未大,故曰少陽。陽主生髮,少陽為陽氣初生,其髒應肝,五行應木,其時應春,春之一陽初生,生機乃發,萬物於生,一陽初始而生生不息。陽氣為人身之大寶,故一陽指可使人一陽初生如春之萬物生髮,實乃救人之術而非殺人之功,所以你因心中悲憤莫名刺激到一絲本源真氣騷動導致衝破穴道,雖有我傳功之因,卻也是你心情之根。如若你當時不是如此的悲憤欲絕,心中只有救人之念沒有殺人之心,也不會引動那絲本源,悲劇便無法避免,所以你不必謝我,只因你的確是深愛她們才超出了藥物、穴道受制,做出攻擊。”他藉著摩尼教的那本秘笈創出了利用潛能的神功,對於人體內的潛能有著自己獨特的瞭解。這段正淳能在當時的情況下做出攻擊,正是因為其愛之深導致潛能爆發,藉著一陽指神效才會有了那樣的效果。
段正淳聽到丁一如此說,卻還是抱拳道:“不然,若非前輩指點,我怎可能救下她們,所以前輩大恩,我當真是感激不盡。”頓了頓嘆氣道:“卻自知無有回報,只能給前輩磕幾個頭以表謝意。”
丁一揮揮手道:“謝意我收下了,磕頭就免了,我與你段氏本來就交情不淺……”說著話卻是眼神迷離喃喃道:“想當初我初下山,自以為憑藉著一身武功百無禁忌,卻小看了天下英雄,更是失了防範之心,險些因此命喪黃泉,卻是你段家先祖出手救下了我,之後更是傳授我六脈神劍和一陽指功法,其情其恩,我沒齒難忘。指點與你,本就是我之報恩,卻又何須再受你叩拜。”
段正淳聽著丁一的話,心中知曉他是想到了當初在大理的一些回憶,想到皇家典籍中記載的丁一和老祖的事蹟。對方原本無需如此,不過是一個願教,一個肯學,卻哪裡需要寧記在心以圖後報?心中對丁一的念念不忘,當下更是敬佩不已,只覺得此等人物才能當得上好漢一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