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郎君?你真的是千面郎君?”頓了頓,又道:“是了,你這縮骨大法和獨一無二的易容術,卻是別無他家。老夫想知道的便是,你到底是殺了百里慕天后易容,還是百里慕天本來就是你的另一個身份?”
司馬恪,手掌拂過下頜,那短短的鬍鬚瞬間被他掃下,聽見了歐陽名的問話,卻是笑道:“歐陽先生果然好見識,你所說的兩者應當都可以算得上。因為真正的百里慕天早在三十年前就被我殺死了,而我易容成他卻也的確是為了給自己找了另外一個身份。”
歐陽名喃喃道:“原來如此,你成名許久,又怎會被百里輕鬆殺死。卻原來一切不過是你的計策,你三十年前便已經混入了清風樓,難怪那段時間老夫總覺得百里慕天有些奇怪,但是你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之事,也讓老夫放下了心中疑惑,現在想來當真是糊塗了,沒有好好的調查一番。”
司馬恪冷冷一笑道:“你沒動手那是你的幸運。”
歐陽名身子一震,又聽司馬恪道:“江湖上談起本座來,多以本座擅長易容來說,說本座能夠千變萬化,已是換裝易容的絕頂!卻又有幾人知道本座的武功同樣是絕頂之流,你那時候的懷疑,你以為本座沒有看出來嗎?不過是你後來沒有在追查下去罷了,倘若你糾纏不休,怕是現在世間早已沒有你這人了。”這言語間是一種絕對的蔑視,偏僻又讓人覺得他這話似乎一點不錯,這人便是有這種本事讓人能夠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他的話,即使他是如此的囂張,如此的鄙夷!
巫行雲眼中掃過,看見歐陽名居然被司馬恪氣勢壓住,已經沒有一點高手的氣質了,心知他心智被奪,已經無法在對抗這司馬恪了。說來卻也對,他身受重傷,一隻腳都被削斷了,正是心神不定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身前的師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雙重的打擊下,被司馬恪的氣勢一壓,心神顫動。如果他今後不能堪破這重心魔的話,今後他的修為怕是再難寸進了!
而司馬恪這樣做,很顯然是絕了後患,畢竟前有巫行雲,與之對戰必定要全神貫注,如果這身後被一個高手偷襲的話,必定會腹背受敵很可能因此喪命。所以他才會一現身不忙著對付巫行雲,反而氣勢一展選擇了壓垮歐陽名的自信,只有壓垮了他,一會對戰巫行雲才不會再有什麼顧忌,也能全力的發揮。
甚至連周圍清風樓的殺手和時遷,都被狂傲不可一世的他給震懾住了,一時之間,場中無比的寧靜,氣氛極其的壓抑,那種感覺便是如同一座大山壓倒了下來一般,幾乎就是透不過氣來了。
巫行雲冷冷的注視著司馬恪的一舉一動,這人自從恢復了本樣後,一身氣勢不減反增,居然已經隱隱的有要壓過自己的感覺了。卻正是對方,藉著壓垮歐陽名和震懾眾人,將氣勢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即使剛才是巫行雲略佔上風,現在的場面卻對他極其的不利。因為這司馬恪已經將周圍的一切同化到了他的氣勢之中,這裡彷彿已經變成了他的地盤!
巫行雲知道,不能再讓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囂張下去,不然的話只要有人頂不住這恐怖的壓力倒地的話,他的氣勢立刻就能順勢壓垮自己,到那時候就不好了。當即內力運至青霜,劍身顫動發出陣陣龍吟之聲,在這沉悶無比的空間中彷彿忽然注入了一股活力一般,雖然沒有打破對方的壓制,卻也不會落到了被動!
司馬恪眼中射出兩道神光道:“靈鷲宮宮主果然不凡,卻讓本座好好的討教一番!”話音落下,滔天的氣勢忽然一變,憑空彷彿凝聚成一隻恐怖的怪獸模樣,對著巫行雲咆哮的就衝了過去,那大張的口中是如刀般鋒利的鋸齒,那猙獰的面目上是一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