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道:“你幾歲了?哦,不,閣下是不是曾經去過契丹王庭,哦,那時候尚是遼國!”
丁一不解這人為什麼忽然這麼問,更是奇怪他說話的方式,似乎這人也是個契丹人,難道喬峰和契丹果然是有聯絡嗎?那喬峰便留不得了,心中暗想口裡回道:“我的歲數的話,說出來怕你不相信,應該超過百歲了吧,很久以前倒也的確去過契丹,不過那時候的確不叫契丹還叫大遼,咳,那時候還是遼國的耶律隆續找到我帶我去的,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不知故人在何處……”說到這忽然一頓,畢竟這些都是往事,在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黑衣人面前自然不便在回憶起那些事,看口詢問:“我說完了,你也該表明身份了吧?你和喬峰到底是何關係?你們和契丹是不是一直暗中有聯絡?是不是設下了什麼佈局,詭計?”
丁一說完一雙眼睛射出道道冷光注視著面前的黑衣人,心中暗自猜想這些人到底所圖為何?難道是要引起兩國大戰?
正自猜想時忽見黑衣人對著自己一把跪下,丁一大驚道:“你做什麼?”
卻見這人一把撤下臉上的蒙面黑巾,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卻更讓丁一吃驚,因為這臉一瞧上去便讓丁一想起了一人,正是那喬峰,兩人的樣貌實在太過相似了,如果不是眼前這人一看年紀就大了許多還是一臉的虯髯,丁一或許還會認錯,畢竟他和喬峰不熟。
這人對著丁一拜了一拜道:“丁前輩不知我是何人卻也正常,請前輩坐下容我一一細說。”
丁一點點頭,心中本來就有許多的疑問,這人能自己說出來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不是有什麼陰謀的話,那就更好了,隨意的用腳掃了掃地上席地便坐了下來。對方顯然也不是拘泥之輩,就坐在丁一身前,不過他確實不敢和丁一面對面坐著,而是側身斜坐。這個坐姿丁一心中清楚,這是遼國晚輩遇到長輩同席而坐的時候為表現敬意而坐的方式,也是遼國貴族中普遍存在的一種奇怪的禮儀。
丁一這下心中更加肯定了對方的遼人身份,而且必定還是遼國的名門望族之後,那這人來到中原的目的又是為何?心中疑慮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更加的疑惑了。所幸對方也沒有讓丁一憑空猜測的意思,很快就說起了自己的事情,從他出生之時開始說起。
丁一併沒有打斷他,並不是因為他想聽對方的嘮叨,而是對方說的:我出生的時候,我阿孃便給我說了我的名字,等我七、八歲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名字原來是個漢人大英雄給我取得,那人名字喚作丁一,而我的名字叫做,蕭遠山!
一席話將丁一弄得震在當場,心中昔日在遼國的回憶一一盡現眼前,遼人豪邁不羈,頗合丁一胃口,在雙方都放下了敵視之後,當真是英雄相惜、彼此互重。相處的極為融洽,期間和遼國的漢子一起喝酒,吃著肉脯,唱著山歌,席地而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微風吹拂,風吹草低見牛羊,真是好愉快的回憶呢。
丁一想著想著嘴角不自禁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笑容是那麼的溫馨,而蕭遠山看見丁一顯然已經神遊物外,看著丁一的笑容蕭遠山知道對方肯定因為自己的話陷入到了曾經的美好回憶中。
蕭遠山輕嘆一聲,也不打擾丁一,數十年來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妻死子散終日只想著怎麼樣報仇,如果不是那些美好的回憶和刻骨的仇恨支援的話,恐怕他自己選擇自裁了吧。
許久只聽見丁一長嘆一聲道:“見笑了,你便是蕭遠山?呵呵,真是時光飛逝猶如白駒過隙啊,想不到出去走了一趟回來……呵呵,當初你父親也才多大,現在你卻也已經是如此年紀,真是……咳。說說吧,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蕭遠山點點頭,丁一的名字並不只是從他父母親那裡聽來的,還有他的師傅也曾說過,看著這個面容和自己兒子一般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