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表示不解;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一個時辰後;九月姐妹還是討論鋪子能做什麼營生;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回話是除了張師婆名下的兩個院子;其他的已經全部改了郭姓;而張師婆的那兩間;因為案情還沒有了結;她的財物暫時還不能動。
“可知道張師婆他們的怎麼樣了?”九月要知道的實在太多了;看到那人剛剛從小衙門回來;忙問道。
那人自然是知道九月的身份的;忙恭敬的回道:“回九小姐;張師婆等人已經抓捕歸案;知府大人親自升堂;張師婆等人對所有事情供認不諱;如今已得了判決;張師婆私養暗妓、與人串通裝神弄鬼騙取錢財;還牽涉了幾樁命案;已判秋後處斬;其他幾個共犯也判了流放。”
“秋後處斬?”九月咋舌;有這麼嚴重?不過;她倒不是同情張師婆。而是純粹的對律法好奇罷了。
“是;因此案牽連甚大;再者;但凡斬立決都要上報朝廷;所以;也只能秋後處斬了。”男子說到這兒;私下看了看郭老。
郭老眼皮子也沒抬一下;徑自把玩著他的玉珠。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九月也看了看郭老;男子的這一眼已經洩露了訊息;看來;張師婆這樣的處決;郭老沒少出力了。
“那個趙老山呢?”九月點了點頭;又問道;趙老山的不知好歹讓她很著惱。加上又是他那媳婦兒給她的印象也極深刻;他的下場;她也想知道一下;因為;等她回到大祈村;少不得要與趙家人面對面。
“流放千里……”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按理。那趙老山雖然唯恐天下不亂;出面指著了九月;可罪不及此;可偏偏他們家爺惱那廝口無遮攔;然後;然後那廝就遭殃了;流放千里;還到了那荒蕪之地當苦役;還是那種沒有期限的苦役;當然。爺還說了;讓那廝好好反省反省;什麼時候反拭了什麼時候減刑;現在;就只看那廝有沒有悟性了;不過就他所知;那廝這幾天還是那副樣子;這樣下去。只怕很有可能發展成和張師婆一樣的下場了。
“那種人;讓他吃吃苦頭也好。”一提起趙老山;祈喜就義憤填膺;柳眉倒立。“九妹;你就別管他死活了;當初;他憋了一肚子壞水想對付你;你還救了他們三兄弟;可結果呢;他居然那樣往你頭上潑髒水;以我看哪;知府大人真是英明。”
英明的是你外祖好不好?那男子忍不住又看了郭老一眼;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那目不斜視的樣子;無比老實。
“縣太爺呢?”九月點點頭;她只是關心一下那些人的下趁不好……面對祈喜的話;她只能敗退。
“郝銀身為縣令;翫忽職守、草菅人命;已被知府大人革去縣令之職;打入大牢。”男子頓了一下。
聽他們說起郝銀;祈豐年身子一僵;臉色有些奇怪的看著男子;直聽到郝銀已革去縣令之職打入大牢之後;他才暗暗鬆了口氣;再次垂了眸。
在場的除了與他不怎麼親近的幾個女兒女婿之外;還有一個從不曾聽他媳婦提起過的老泰山;他的存在便覺得有些不尷不尬;除了沉默;他實在想不到還能做什麼了;不過;他又實在不捨這樣的與一家人在一起的機會;多少年了?他再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天倫之樂?不……他似乎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快樂;便是以前成了親;他也是時常獨自在縣衙雜役房度過;隔三差五的回去一趟;還要被他娘折騰;被一連串的事情折騰……
“爹;時辰不早了;我們得回了;您要回嗎?”祈望看了看天色;等他們到家只怕要黃昏了;再加上早上出來時婆婆和嫂子們那一臉的不願;今天回去少不了又要一番扯白;還有兩個孩子就這樣扔在家裡;她便坐不住了;和祈祝小聲的說了幾句後;她轉向祈豐年問道。
“回吧。”祈豐年看看郭老;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