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裡一吻,又把手背貼在自己的臉上,笑道:“我可當你答應了。”她紅著臉問:“答應什麼?”他笑意更深:“既然你不明白,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淺淺一笑,一邊臉上就成了小小的酒窩。顧家真正想去抱她,突然前方一陣亮光,他定睛一瞧,卻是一輛跑車威風凜凜地駛了進來。
恭曉居看到童玉棠下了車,就對顧家真介紹道:“他是我的室友,我現在租的房子是他的。”顧家真朝前看了一眼,還未講話,童玉棠就嚷嚷開了:“曉居!這麼晚了站在院子門口乾嗎?”他直到走進了才看到還站著一個人,就問恭曉居:“這是哪個?”顧家真開口說:“我姓顧,是曉居的朋友。”童玉棠“哦”了一聲,從頭到腳掃了他一眼,然後拉開嘴笑道:“小姑娘長大了,開始談情說愛了嘛!”恭曉居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聽的,就推他道:“你先進去,我送他出去就回來。”童玉棠拽著她的手說:“太晚了,我來送吧——反正只有幾步路。”
顧家真望著童玉棠,眼神有些不悅,不過他溫和說道:“不用送了。曉居你進去吧,晚上風大。”恭曉居輕聲說:“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他含笑點頭。童玉棠還在門口大喊:“曉居!快進來!再不進來我鎖門了!”第8章
男人估量女人時,總是先研究她的身體。等到有一天,他有興趣去研究她的心思,那身體就不重要了。
童玉棠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常常鑽研女人的身體,卻不關心她們在想什麼——於恭曉居卻正好相反。有一次他問她:“你有年假嗎?小山和梅梅想去爬山,我們一起去吧。”恭曉居回答:“我到夏天再休假,家真想去海南。”
童玉棠生性大方,卻給這句話弄得悶悶不樂。他不介意恭曉居做別人的女朋友,但非常介意她的心思從此就跟著另一個男人兜轉,取代了曾今屬於他的位置。
他想弄清楚這種感情。如果這算愛情,他皺著眉頭想,那不就代表自己三十年的人生中沒有戀愛過;如果當作友情,他也沒見過獨佔欲這麼強烈的友情;有一次恭曉居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約會的時候,他嫉妒之餘心中一蕩,看來也不能把她當作妹妹。於是他只好任憑她在他心裡遊蕩,無所適從。
有一天早晨,恭曉居在廚房忙碌,他探頭進去:“有什麼好吃的?”接著一手伸過去,卻被她“啪”一聲打掉。恭曉居說:“你別動,不是給你的。”她小心翼翼地把一鍋魚湯倒進了保瓶,擰緊了蓋子,然後對擋在門口的童玉堂命令道:“別堵著路。”
童玉堂走到一邊,兩手環胸看著她,懶洋洋地問:“又要出去啊?”恭曉居朝他羞澀一笑,儼然一副戀愛中小女人的模樣。他看了有氣,悶悶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恭曉居對著鏡子理頭髮,一邊對他說:“超過十點就不回來了,直接去我媽那裡,那裡離他家近點。”
顧家真其實挺敏感,相比之下童玉棠就遲鈍多了。恭曉居有些不解,因為以他們的職業來看,他們的性格是顛倒了。
認識他以後,她的生活便忙碌起來。白天上班,晚上約會,休息天就拎著吃的去他家。顧家真整天對著電腦程式設計序,有一天她在他頭髮上找到了一根白髮,頓時如臨大敵,慌慌張張地去煮魚湯給他進補。
顧家真對她坦白過:“我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有三年左右,後來她走了。原本還有通訊,現在是音訓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