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剩下的是那種令人心悸的瘋狂。
兩股力量相交,最終這把寶劍被巨力生生的扭斷,慕容復揮舞著斷劍就衝著丁一而來,一招一式間哪裡還有昔日的翩翩公子之風,比之街頭巷尾的混混無賴的招式也好不了多少,卻是真的已經被壓力和憤慨矇蔽心靈,已經瘋了!
丁一長嘆一聲,比起慕容龍城和慕容博來說,這個慕容復實際上更加的可憐,從一出生他的名字就已經註定了他一生的悲劇。
復!
復國!
父親假死,慕容家只靠他一人苦苦的支援,他化身他人入西夏一品堂,他江湖上行俠仗義結交朋友,他到處施恩,所為的就是佈下廣大的朋友脈絡,為今後的起事埋下一顆種子。他甚至沒時間去理會天姿國色,對他一往情深的表妹,白白的便宜了段譽這個傻小子。
但是人算天斷,萬事總成空!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卻都因為各種的巧合被生生的打斷了。甚至連他以為死去多年的父親剛剛重新再現眼前,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心之時,卻又被那掃地僧他的先祖給一掌打死了。
苦苦的追尋而去,卻又是悲中有喜,喜中黯然,父親重新復活了,卻也不再是從前的父親了,一腔的復國雄心已經化為了塵土,隨著一陣大風吹過,化為了看不見摸不著的雲煙了。
大喜大悲,大悲大喜,人間的喜和悲他都經歷了,甚至比起他人來說還要來的刻骨凝心,但一紙公文讓他的家將給帶來了,西夏宮主招駙馬,卻讓他猶如絕境逢生,落水之中又抓住了一根浮萍。
但浮萍始終是浮萍!
撐不住他的體重,也給不了他依靠。
西夏一戰,卻是不僅沒有如他所願的成為駙馬,而且處心積慮要除去的段譽和鳩摩智更是各有機緣,一個將讓他賠了夫人;一個因此大徹大悟。說來或許兩人反而都想要感謝他呢,卻是做惡人做到他這般也是如此的不容易了。
不過慕容復是如此的驕傲,如此多的打擊也沒有讓他選擇放棄,他依然藉著自己的舅媽,王夫人的設計佈下了陣勢,將段譽等人一舉擒獲,更是和段延慶達成共識,卻是為了借兵復國已經步入了瘋狂,甚至因此願意任段延慶為父,只因他認為段延慶沒有子翌,認他為父後將來大理便是他的了,那他的復國之望就能夠達成了。
但是這計謀要成功的時候,那原本應該無力任他處置的段正淳卻是忽然睜開了繩索向他攻來,他當然是舉劍迎擊,這時候卻是連個幫忙之人都已經沒有,他的幾個家將因為他的瘋狂,勸阻不成反被害,卻是早已被砍傷無力再動。甚至他的幫手,那個剛認為父親的高手,段延慶也是中了他的毒藥無力相助,只能憑藉他一人要拿下段正淳。
所幸段正淳雖然掙開了藥力、繩索,但實力卻沒有那麼快的恢復,但就在眼見可以殺死他的時候,那個慕容家的大仇人,那個原本按照年紀早就應該死去的丁一忽然出現了!所有的圖謀在這一刻,又化成了煙雲,他怎能不恨?
因恨而瘋,恨丁一,恨自己,更恨這個天下。所以他瘋了,他是真的瘋了。他瘋在他們慕容氏做了幾百年的皇帝夢裡
看見慕容復如此雜亂的招數和口吐白沫般的瘋狂之舉,丁一嘆氣道:“算了,你先休息一會吧。”說話間,一道指力點出,正擊中慕容復的胸前睡穴,卻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不要!”
卻是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跑了過來,看見被丁一擊中身死的慕容復,哭泣起來,丁一皺眉道:“他還沒死呢,只是被我點了睡穴,你又是誰?”
這綠衣女子抬頭看了看丁一,又望了望無崖子先是對了無崖子行了一禮,然後才說到:“奴婢是慕容復的侍女,叫阿碧,算來是無崖子老先生座下的康廣陵的弟子。”
聽到她